掛斷電話,厲城楠開車離開了這裏。
炫彩彙,白墨沒什麼事幹,翻著曆來的雜誌學習。
不可不說,雖然張凱蒂這個人不怎麼樣,她的設計還是蠻有看頭的,不愧是國內頂尖的彩繪師。
“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忽然,一道又熟悉又陌生的女音在耳邊響起,白墨抬頭一看,張凱蒂正笑眯眯得看著自己,表情友善的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這種錯覺,使得白墨身上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好,多謝張姐。”白墨朝張凱蒂道了謝,站起身,換了地方繼續看。
“張姐,這個白墨似乎對你並不友好,她要是一直留這裏,會不會對您不利啊。”一個包子頭的女生湊到張凱蒂身邊問道,看著白墨的眼神很是嫉妒,尤其是得知白墨勾搭上了厲城楠,心裏的嫉妒像野草一般瘋長。
張凱蒂眯眼,收起了剛才的友善,眼中掠過一絲毒辣,“可可,我這叫委曲求全,你等著看好了,就她這種樣貌的,早晚會被厲總玩膩了,像個垃圾一樣丟掉,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落井下石,把她趕出去,炫彩彙可是我的地盤,不是一個黃毛丫頭可以來指手畫腳的。”
“張姐英明。”
換了地方坐的白墨,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很是不自在的又換了幾個姿勢,還是覺得難受。
“喂!”忽然,有人嚇了她一跳。
白墨嚇得站起來,往聲音處一看,氣得往馮漠身上丟拳頭,“你嚇我,你又嚇我,無不無聊,無不無聊,多大的人了……”
這個馮漠就是個孩子心性,上大學時候嚇他,過了幾年了,都工作了,成了全世界一流的馮大師了,臭毛病還不改,簡直就是惡劣。
馮漠任由她捶著,表情很是享受。
而白墨捶著捶著,察覺不對。
現在是在公共場合,馮漠名義上又是帶她的師傅,她這樣捶馮漠,似乎影響不太好。
咳嗽了幾聲,收起拳頭,一本正經得對馮漠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馮漠盯著白墨看了好久,久到白墨都要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了,抬手摸臉時,馮漠太突然開口,“墨墨,你欺騙了我的感情,你這個騙子。”
咬牙切齒的模樣,看的白墨哭笑不得。
“師兄,你好好說話,這種事情聽到別人耳朵裏可不得了。”
“就是要讓別人聽到,讓他們都知道你欺騙我的可惡事跡,說好了來我工作室幹活的,怎麼又留在炫彩彙了,你說話不算數,騙子。”馮漠坐在白墨身邊,嘴裏罵著人,臉上的表情確實沒有絲毫憤怒,而是有點笑意。
說實話,他是特意給白墨開了個工作室,為的就是培養白墨,不過比起他的工作室來說,還是人際關係廣闊,資料齊全的炫彩彙更加適合白墨的發展,對於白墨選擇留在炫彩彙,他心裏說實話,也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
“師兄,是我的不對,我請你吃飯當做賠罪。”白墨認錯態度十分好,還對著馮漠彎腰了。
這下,馮漠繃不住了,笑出聲來,“一頓飯可不夠,至少得三頓。”
“好好好,你說幾頓就幾頓。”白墨看到馮漠笑了,心中也吐了一口氣。
本來她還在想著自己留在了炫彩彙該怎麼和馮漠交代呢,畢竟馮漠之前也是好心邀請自己去他的工作室,自己還答應了,反悔這種事,還真的考驗人的心理素質,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的師哥。
“好了,跟我走吧,陸氏的單子,我們已經接下了,該去幹活了。”馮漠站起身,對白墨使了個眼色,白墨跟在他身後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