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看著厲城楠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澀。
為了能讓她好好休息,這個男人委屈自己在走廊上工作,著實讓她感動不已。
燈厲城楠早就幫她關好了,當厲城楠把門也關上的時候,整間房徹底陷入了黑暗。
白墨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想著厲城楠什麼時候會進來。
他說一會兒就會進來睡覺的,當白墨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她不由得暗暗罵道,“這個男人真是說話不算數。”
都快到淩晨一點鍾了,都還不進來睡覺,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
心中是氣著厲城楠的,可是她還是睜大著眼睛等著那人進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淩晨三點多鍾,門口,才隱隱約約的透出一點點光亮進來。
看到厲城楠的動靜,白墨立刻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了。
身體繃得硬硬的,生怕厲城楠發現了。
厲城楠就著這麼一點點光亮,走了進來,摸著黑脫衣服上床。
白墨耳朵動了動,聽到了男人掀開被子的聲音,這下才安了心,把眼睛睜了開來。
這麼一睜,她不由得嚇了一跳。
男人居然不在自己的床上,而是站到了他的床頭,盯著她瞧。
要不是對方是厲城楠,白墨準得嚇得尖叫出聲。
黑暗中,兩雙眼睛透著窗簾縫隙印過來的光互相這麼看著。
厲城楠先是忍不住笑道:“你還不睡啊?”
白墨“嗯。”了一聲,小聲嘟囔,“你不睡,我睡不著。”
“那我跟你一起睡。”
厲城楠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他要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白墨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把自己的下巴鑽進了被子裏,隻留一雙眼睛看著厲城楠,等他進來。
被子掀開一角,男人鑽了進來,雙手摟住白墨,用的力道不重,卻已經足夠把這個女人整個抱在懷裏了。
輕輕拍了拍白墨的後背,厲城楠說道:“墨墨,睡吧。”
往厲城楠的肩膀上靠了靠,白墨蹭了蹭就很安心的睡覺了。
第二天,兩個人是被敲門聲鬧醒的,白墨睜眼一看,牆壁上掛鍾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七點,這麼早,誰要進來啊?
白墨心裏哼哼著,還是準備起身去開門。
她的被子剛掀開,一隻大手就壓住了她,不讓她下床。
“我去開門吧,可能是醫生來查房什麼的。”一道性感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沒想到厲城楠也醒了。
他扒拉了幾下頭發,穿著拖鞋就去開門。
門外,站了兩個人,並不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而是兩個及其不受歡迎的人物。
男的吊兒郎當,斜斜的靠在門框上,看起來腿腳不怎麼好,女的一臉的濃妝,看上去不像是來醫院看望病人的,而是參加什麼舞會之類的。
看到這兩個人的第一眼,厲城楠的一雙眉頭就狠狠地皺了起來。
“你們來做什麼?”語氣裏滿是不耐。
厲正清嘴角抽了抽,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說道:“我和婉晴都是來看墨墨的。”
他說的親熱,仿佛病床上躺的女人和他有什麼不一樣的關係。
厲城楠的語氣陡然變得淩厲無比,“墨墨?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叫她?”
之前他就曾經提醒過厲正清,對白墨要尊重點,這個男人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了。
眼神一變,厲城楠心裏暗自想著得多給厲正清一點教訓。
看到厲城楠生氣了,厲正清立刻換了態度,“我口誤,說錯了,是二嫂。”
他是厲城楠的弟弟,白墨是厲城楠的妻子,他得叫白墨二嫂。
每次一叫這個,厲正清心裏便會很不甘心。
要不是白墨,自己的腿不會被厲城楠打斷,就算後來醫生給醫治了,也隻直說隻能保證他能勉強行走而已,並不能保證,他的腿能恢複如初,現在隻要稍稍多走一點路,他就會撐不住。
目光落到了自己的那條落下疾病的腿,眼中掠過一絲陰狠,這筆賬,他一定會在白墨和厲城楠的身上算出來的。
這次,來醫院看白墨,是陸婉晴和厲正清商量好的,他們兩個各有各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