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說什麼?”白思淳穿著一身有些鬆垮的學士服,細長柔軟的受傷拿著一份卷起來的證書。白思淳微微長著嘴巴,精致的小臉上盡是一片驚訝神色。
“我才剛剛畢業而已啊,你就要我嫁人?!”終於從大學之中畢業,這麼多年以來,她很久沒有像今天一樣開心過了。但是現在她的媽媽卻告訴她要讓她嫁給一個她幾乎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你認識他的,”許若蘭並未因為白思淳激動地情緒而生氣,她嘴角沁著一抹微笑,便是眼角的皺紋也沒有破壞她身上一絲一毫的端莊氣質。“他是你父親生前資助的孩子,叫左伍一,你忘記了嗎?”
白思淳圓潤美麗的眼睛之中布滿了驚訝的神色,望著自己的母親,臉上一片難以置信。
她當然知道左伍一是誰,在自己小的時候,父親每個星期都要出去單獨見他一次。自己還因為這件事情和父親鬧過別扭。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講過左伍一,更不要提喜歡他。而白思淳早就已經決定,這輩子隻和自己相愛的人結婚!
“怎麼了?”一聲聽起來就讓人感覺十分放鬆的聲音從許若蘭的身後響起。這個男人,就是白思淳的繼父白皓武,也是白思淳生父白皓文的親弟弟。
望著那個從樓梯之上下來的身影,白思淳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憎惡。隻是那憎惡一閃而過,便是連站在白思淳麵前的許若蘭都沒有發現。
“思淳,又在和媽媽鬧脾氣了?”男人走到許若蘭母女麵前,自然而然的攬上了許若蘭的肩膀。
“小爸爸。”白思淳望著男人,臉上的不滿之情小了一些,隻是微微撅起來的嘴巴還是將主人的心情昭然若揭。
徐如蘭的身體頓時緊繃了一下,卻又順勢放鬆下來。她微笑著轉過頭看著白皓武,說道:“怎麼會?思淳一向最懂事了。她隻是有些不讚同我罷了。”
說著,許若蘭把頭轉向白思淳,嘴角的笑容依舊不變,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的堅定和苦意。
“這是你父親的決定。”說著,許若蘭微微一動,從白皓武的懷中離開,從另一邊的桌上拿過一遝紙張,對著白思淳說道:“這是你父親當年的遺囑。你現在已經二十歲了,媽媽詳細你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
白思淳一言不發的接過遺囑,對著許若蘭和白皓武到了聲之後,連自己頭上的院士帽都還沒有摘下,就越過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開門,轉身,落鎖。
“哢噠”一聲,白思淳像是被這聲音觸動了一般,跌坐在了門後。她的雙手宛若捧著心間至寶一般的捧著手上的遺囑,溫潤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爸爸……”白思淳將自己手中的遺囑緊緊地抱崽自己的懷中,卻又小心翼翼的控製你這自己不讓自己弄皺了手中的遺囑。
“爸爸……嗚嗚……爸爸……”終於,白思淳口中的嗚咽之聲終於再也忍受不住,變成了嚎啕大哭。
已是到了午飯的時候,許若蘭走到白思淳的門前,抬起手正要敲門的時候,卻聽到從裏麵傳來的哭聲。、許若蘭的眼睛,瞬間便紅了起來。她把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門上,就仿佛是在撫慰著那跌坐在門後的白思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