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又漂亮了,容光煥發,她問我要點什麼。
我說隨便。
她叫過服務生,點了兩份牛排,一瓶紅酒。
接著,兩人就開始發愣,我不想給她臉色看,盡量裝的還算大方,平靜。
是她先入正題的,“家裏還好嗎?”
“恩”,我點了點頭,我不敢確定她知不知道我家裏的事,但很明顯,她不會再有以前的那種關切了,似乎這已與她無關了。
“恩,你好好的,打起精神來,好好照顧你爸爸。”,她稍微降了下口氣。她原來已經知道了,似乎有打聽過我的事情。
“恩”,我又是了點頭。
她被我那簡短的回答弄的有些不舒服了,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對於她為什麼離開,如此突然,我們都不想去說。
吃飯的時候,她突然說:“你更帥了,也成熟了。”
“你也是,學校裏的事還順利吧?”,我問她。
“恩,還好,基本穩定,下階段準備多開幾個課程。”,她說,抬起頭來,理了下額前的頭發。
她喝了點後酒,臉就紅了,似乎很久沒喝了,酒量下降了不少。
我開始沒有多少膽怯地看她,她像朵幽深的茉莉一樣的迷人,在眼前浮現,這是我當初可以抱在懷裏,做任何事情,說任何情話的女人,而如今,時間把我們帶到了不同的地方,再次相遇,任何親密的言語都消散了,想去找回,無從下手。
“別這樣看我。”,她嫵媚地一笑說:“有女朋友了嗎?”,我真沒想到,她會問這句話。
我頓了下,開始有些怨恨地看她,自知這樣沒道理,由不得自己。
她又是一笑說:“對了,藍菲菲昨天跟我談起你了,說了很多關於你的,特開心,那小丫頭似乎對你有意思呢,要不要,我幫你把她搞定?”,她跟我說話的語氣完全成了朋友,連我們當初約定的最低做姐弟的關係都沒了。
我仍舊沒說話,喝了口酒冷冷地看著她。
她突然發愣了。為自己挑起的話題感覺不應該。
我打破僵局說:“還沒有,姑媽什麼的想介紹。”
“哦。”,她說:“那很好的,不錯。”
“恩。還好。”,我們的話慢慢地冷冷地交鋒了,不知道是誰在為難誰。
吃飯的時候,基本說的都是廢話,我最想知道的,她沒說,她也沒說她為什麼離開,以及這三個月都幹了什麼。
我拿出根煙,有個服務生走過來說不可以抽,她一笑,塞了一些小費,然後又對我笑了笑,“抽吧,喜歡看你抽煙的樣子,不過以後少抽。”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當初為什麼走的那麼匆忙,後來不回來?”
她被問的六神無主,抿抿嘴,低下頭,手互相掐著,然後抬起頭,很是痛苦地說:“請你原諒我。”,她就回答了這句話。
“我沒有怪你,我一直在怪我自己,沒能想出辦法留住你。”,我說。
“不怪你,你別這樣,聽姐——”,她突然感覺叫“姐”也別扭了,於是說:“聽我說,沒有誰怪誰的,這是必然的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不是又到春天了嗎?有個新氣像,活的開心點,你以後的路還長呢!”,她補充了句,“過幾天是你生日了吧?”
這句話讓我心裏頓時又酸了,她記得沒錯,是的,她還記得。
她看到我表情不對了,酸楚了,於是一笑說:“哎,過生日的時候,搞個PARTY啊,玩玩開心的。”
我從來沒搞過什麼PARTY,每年過生日,連蛋糕都不要,就是應付下。
“沒那麼必要,年年有生日。”,我又接上話題說:“如果我以前做的不對的,我跟你道歉吧,現在想想,自己做錯了好多,沒把握住機會,請你原諒。”
她皺起了眉頭,然後抿著嘴說:“別說那些了,我們說開心的。”,她極力想去轉開話題,不容我把我們拉回過去。
我不說了,心裏失落落的。
“我們走吧!”,我提議說,我似乎還在想著什麼陰謀,再說了,感覺這樣的聊天十分的沉悶。
她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走出來的時候,她走在我的旁邊,多麼熟悉的感覺,以前她會在沒人的時候挽起我的手,可現在沒了,彼此保持了距離,她身上的香味還沒有變,還是用EL的。
出來的時候,外麵有些風,她額頭前的頭發被吹亂了些,她轉過身來,理著頭發,宛爾一笑說:“我送你回去。”,她似乎是怕我提議去別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