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外國人聽不懂中文,他又用英文跟那兩個高大的外國男人說了下,他們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她走了過來,那眼神隨著她的步伐一動不動地走了過來。
“我們走吧,好嗎?”,她跟那個男人說。
那個男人一把摟住了她,然後對我一笑說:“臭小子,不要見了長的漂亮的女人,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他吻了下她,她沒有反抗,配合了下,然後突然笑著對我說:“於先生,謝謝你的款待,大衛是誤會了,你別介意!”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不好意思,大衛先生,請你不要誤會,本來是我們藍總準備陪她的,後來她沒時間,就讓我帶她到處轉轉了,濱江這兒的路挺亂的。”
他沒說什麼,牽著她的手一轉身走開了,她回頭望了我一眼,我對她淡淡一笑。
她走後,我的心裏酸楚的厲害,我慢慢地坐到座位上,拿出煙,往後一仰,望著煙霧在空氣中彌漫,服務生端來食物對我說:“先生,還需要別的嗎?”
我搖了搖頭。
我後悔,當她離開後,消失後,我好後悔我為什麼沒勇氣去阻攔他,為什麼沒有勇氣去說出來,去質問他,問他所有的真相。
隻因為林女士的舉動嗎?她愛他,也許真的是愛的,她忘記了以前的男人,有了新的愛情了嗎?
如果不是這些,我為什麼沒勇氣去把真相說出來呢!
菲菲和大壯趕了過來,菲菲見到我就說:“人呢?”
“走了。”,我吐了口煙。
大壯見我的表情問我:“怎麼了?”
我大體說了下,他當時就來火了,“狗日的,這裏可不是他媽的美國,看我不把他宰了。”,他剛想轉身,我拉住了他,菲菲也拉住了他。
菲菲突然神情慌張地說:“眉姐不會有危險吧?”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的,剛才我什麼都沒說,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我們的事”
那天晚上,我和菲菲以及大壯在外麵吃飯,算是慶祝吧,慶祝眉姐還活著,隻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疑雲,“眉姐在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父母和孩子去了哪裏,以及她現在的未婚夫到底又是什麼人,跟她是什麼關係,眉姐以前並沒跟我提起過”
桌上,我們喝了不少酒,我安慰菲菲說:“丫頭,別不開心了,她還好,還好,你知道嗎?沒有什麼比這再重要了,如果她的父母和孩子都還好,並且以後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再也沒有那些曲折,就足夠了,愛一個人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呢!”
大概是十一點多鍾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電話,是她的。
電話裏,她的聲音裏夾雜著哭泣,但是被她掩飾住了,隱隱可以聽出一些。
“你可以過來下嗎?”
我急忙問她:“怎麼了,你在哪裏?告訴我。”
“我沒事,大概是在人民路,我也不知道具體地方”
“抬頭看看周圍建築上寫的字。”
“中國銀行在不遠處。”
“好的,你走到那兒等我。”
“恩。”
掛了電話後,菲菲和大壯問我:“怎麼了?”
“沒事,她約我。”
菲菲剛要說一起去,大壯拉這了菲菲,意思不要跟來,讓我單獨跟她有獨處的機會,尤其在這夏日迷人的夜晚。
我開著大壯的車一點點地向那個地點靠近,遠遠的,我看到了她,她拎著包,站在路邊,頭發在風中飄蕩,她的手不時地理著頭發,向這邊望來。
車子慢慢地靠近,似乎又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我把車子停了下來,走下車,走到她麵前,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問她:“怎麼了?他打你了?”
我看到她的臉上似乎有手掌印,嘴角有微微的血印,頭發有些淩亂。
她微微一笑,望著我,搖了搖頭。
“不要騙我,一定是吧,告訴我。”,我嚴肅地問她,我不能讓她有傷害,不能,除非她幸福,不然,我永遠都要過問。
“真的沒事了,有地方可以吃夜宵嗎?”,她說:“肚子突然有點餓了,於是就出來了”,說著,她用那種十分容易發覺的微笑掩飾著。
我一字一句地說:“別騙我,告訴我吧,他打你了吧,你是不是問他什麼了,還是他知道什麼了?”
她不說話了,手一捂嘴,抖著身子就流淚了,她委屈的想去阻止流淚,可是看了我一眼,又哭了。
我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別哭,不要哭,沒事的,有我在。”
她在我的懷裏,柔弱的猶如一隻找不到方向的小鳥,抽搐著身子,我抱著她,她給我那溫暖美妙的讓我隻想把她抱的更緊。沒有任何區別的身體,沒有任何區別的眼神,仍舊是無助,委屈,苦難,所有的一切,不幸,為什麼要落到她的身上,看似光鮮的身體為什麼要被身邊的人搞的如此狼狽,沒有幸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