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長的跟她很像!”,阿姨說。
菲菲問:“你是說妮兒嗎?你有見過她嗎?”
“是的,她剛出生時,我就見過,後來跟她媽媽去了濱——對了,江蘇的一個城市,生活了一段時間,三年前又回來了,但是她沒有學琴,有次,我問她會不會彈琴,她搖了搖頭,我感覺納悶,她外公怎麼不教她,她說她外公不讓她學,讓她去學理科,做科學家。”
“大概藝術讓人變的浪漫不切實際吧!”,菲菲感慨了句,她的想法不無道理,她的外公不想她去走她母親的道路了。
對愛情的過度的沉迷與渴望,對浪漫的過份的追求會給她帶來苦難。
我似乎能感受到眉姐父母的心思。
那天,我們聊到很久,我們決定第二天離開鼓浪嶼,那天晚上,眉姐的那個老師把我留下來吃飯,我們盛情難卻,隻有從命,在她家吃了頓飯。
當然,吃飯的時候,她知道了我和眉姐的事,聽著聽著,不時用手帕擦拭著眼鏡。
“真的好偉大!能付出生命的愛,現在有幾個人能有呢!”,她說她的兒子比我小一些,在國外,已經變的跟她代溝很大,對愛情的看法也很遠了,她認為年輕的八十年代人不會那麼對愛情忠貞,可她在我身上,看到了五十年代人身上的影子,那個對愛情純樸的年代。
“阿姨,你知道眉姐的未婚夫的事嗎?”,我問她。
她皺著眉頭說:“說實在的,知道的不多,就是聽說她又要結婚了,這孩子,在濱江的時候也結過次婚,你們都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人又不壞,這我是知道的,可是老找不到合適的,哎,這次的人說是當初追求過小眉的,據說跟眉姐的母親家還有點遠房親戚關係,後來他跟父母去了美國,至於後來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實再去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天晚上,我們寄宿在阿姨的家裏,夜涼如水,我躺在涼爽的席子上,望著窗外的夜色,抽著煙,聽著遠處微微拍打著的海浪,一切好安靜,大壯早早睡去,我一直難眠。
對於眉姐周圍的人來說,有誰能有我的心裏那麼孤獨,陰冷呢!
酒讓人越喝越寒,而煙呢,讓人越抽越寂寥。
第二天,我們道別了眉姐的老師,一再地感謝她,她說當初小眉對她猶如父母恩師,每次回家都要來看她,買很多東西之類,很孝順,這樣做是應該的,並且讓我們再去鼓浪嶼。
離開鼓浪嶼後,我並沒打算去杭州,隻是菲菲和大壯提議我們走陸路,這樣可以沿途遊玩一下。
其實雖說都不想去尋找,其實每個人的心裏是都想去杭州的。
路上,菲菲問到一個事,“你真的認為眉姐收購我們的公司是偶然嗎?”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
大壯也說:“是妮兒嗎?”
我點了點頭,“我能感覺到一定是這孩子,在這些人中,我想隻有她和眉姐的父母知道,他們是不會說的,隻有妮兒了,說什麼偶然其實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如果是這樣,那麼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並沒有什麼離奇了。”
菲菲突然疑惑了,“那你說眉姐的父母不知道眉姐要去濱江嗎?為什麼不阻止呢?”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也許他們不知道,也許他們知道了,卻沒有辦法阻止。而眉姐隱瞞她早知道自己有父母有女兒,不敢承認我說的有父母有女兒是為了什麼呢?
大壯說這有可能是出於對我們的不了解,對父母和女兒的保護吧!他這樣的猜測不無道理,一路上,我們其實玩的心情並不多,更多的是對事情的猜測分析。
旅途中,大壯接到了派去美國保護眉姐的兄弟的電話,“大哥,他們又回了中國,剛剛乘坐的飛機”
“沒有危險吧?”
“沒有,她似乎很開心,這些天在美國一直都和未婚夫在一起,去購物,遊玩,還去了買了結婚用的東西,要準備婚禮什麼的。”
“你們跟著,坐飛機到上海。”,大壯說。
第二天,線人又來電話說:“他們從上海坐了汽車去了杭州。”
杭州?
又是杭州,他們一起到了杭州了嗎?
大壯想了想,打了濱江的一個公安內部的朋友,他讓他在內網上查了劭力奇與杭州的關係,最後得知是,劭力奇的老家正是杭州的,這與眉姐的老師說她未婚夫家和她母親似乎有遠房親戚是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