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拔了邵力奇的電話,這次通了,他嗬嗬一笑說:“沒想到你小子真有種,果然去了,是條漢子。”
這句話告訴我,他知道我去了,這句話的意思是他要麼在,要麼有人告訴他我們來了,那麼肯定是,周圍有他的人了。我往四周四處望了下說:“你在哪裏?不要跟我耍花招。”其他兄弟也都警惕走來。
嗬嗬!他一笑說:“對不起了,於先生,我今天臨時有點累,在泡桑拿呢,不過你別失望,我讓手下陪你玩……”,他的話一落,接著就從一個地方走出了一群人,手裏都拿著棍子,刀具,別的還有什麼就不知道了。
二子擋在了我的前麵對我說:大哥,你去車裏吧!我走回車裏,拿出了一把刀,走出來後走到了二子的前麵。
他們走著走著,就衝了上來,沒有任何準備,大概有三十多人,比我們要多一些,那個時候,你不可能有一點猶豫,也不會有任何恐懼,當他們衝上來的時候,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死一個算一個。人在那個時候完全失去了理智。
頓時亂做了一團,隻見很多刀子在揮舞,劈劈啪啪的聲音,喊叫聲,漫罵聲,響作一團,即使被砍到,被咂到,也一點感覺不出來疼痛,在那種情況下,什麼都不會知道,手裏刀具的舞動都是一種本能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一樣去砍下去,如果不把對方殺掉,你就被對方殺掉,這是與死神在拚,每一刀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那天,我不知道打了多長時間,我隻看到所有人身上都是血,血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也感覺不到自己被砍了,也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打鬥持續了很久,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我看有些人倒下了,有他們的,也有我們的,不過好的是,我們的人少,他們的人比較多,我們都不要命來的,都是把身無一點牽掛的兄弟帶來的,所以都是拚死地撕殺。
那情形很殘忍,很多人被打暈了,倒到了地上,還是被棍子,被刀子砍著。
大概最後他們隻有五六個人了,我們還有十幾個,我感覺到身上疼痛,有點疼,眼睛上有血,視線開始模糊,我在心裏想:千萬不能這樣掛掉,千萬不能!心裏不停地祈禱,也還在砍著。
最後他們托著被打倒在地的兄弟跑開了,我們沒有追,都被累的沒有力氣了,趕忙去扶倒在地上的兄弟,二子腿被砍到了,一瘸一拐,我的胳膊和後背及腿上都受了傷,胳膊受的傷最重,我慢慢的感覺疼痛,那疼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
但是還能夠忍受,我支撐著走過去,問二子:“沒事吧?”,二子點了點頭,然後說:“那兩個兄弟有點不行了。”,我說:“趕緊送到醫院。”,二子說:“醫院恐怕不行,帶他去一老朋友的診所吧!”說了吩咐了兩三個人帶那兩個兄弟上了車,剩下大概十個人吧,其他幾個受傷的也走了。
我望了望碼頭對二子說:“讓人把油桶都搬下來。”,二子明白了,招呼了下,油桶被抬了下來,我說:“全部打開,全部都燒了。”
我們把油桶倒入了寫著邵氏的船上,倒好後,我看著那些貨物,又左右看了看,然後說:“點火。”頓時大火燃燒走來,聲音都啪啪作響,我們站在大火邊,大火映紅了每個人都是鮮血的臉。
我望著大火想:“邵力奇怎麼會來呢,這樣的生死根本是他不敢經曆的,我把他當個男人,可他不是。這種生死的打鬥隻有精神和**都能拋棄的人可以幹的,生和死隻有一紅,一秒沒有死掉,也許會生一輩子。”
熊熊火焰還在燃燒著,就在我們以為勝利快要逼近的時刻,一群人再次來了,這次人要多多,是邵力奇帶人來的,他來了,他似乎跟丟了命一樣地大喊:“姓於的,你他媽敢燒我我的船。”,接著很多人撲了過來,他們是來救火的,船對他們來說是比較重要的。
每條船都是幾千萬的。
我轉過頭去,看著,人太多了,槍聲響走了,我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都站在靠近江最近的距離呢,他們拿著槍奔過來,邵力奇拿著槍指著我,一直頂到了我的腦門上,其他的人開始救火。
邵力奇不說話了,傻傻地愣在那裏。他轉過頭來,慢慢地望著我,槍還頂在我的頭上,但是慢慢地感覺到他頂的輕了,對我冷笑著,其實是在對電話裏跟他說話的人冷笑吧,他一笑說:“你小子命大,你今天還死不了,我就暫且把你放了,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