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的,馬上又說:“你說現在怎麼辦嗎?你知道這孩子知道會難過的,可你為什麼還做這樣的決定,做這樣的決定前,你怎麼也不想想啊,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我知道,你會責怪我的,沒人會理解我的,嗬!”,她一笑說:“妮兒昨天晚上說,你們很和睦,對她也很好,玩的很開心,是吧,真的挺好的。”,她的口氣裏似乎有點吃醋的味道,但是她又不能流露出來了,她知道自己既然做了這個決定,是不好輕易回頭的,但是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女人固有的吃醋,
我說:“對了,妮兒查到了你的電話,知道你是在修道院。”
眉姐聽了這個吃驚說:“她什麼都知道了嗎?”
我說:“不是,我後來瞞她說,你是因為一些事情暫時在那裏躲避的,她也相信了我的話。”
眉姐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跟她說,你等一段時間吧,慢慢跟她說好嗎?她會感覺我不疼她,不為她考慮,可我當時真的都快瘋了,什麼辦法都沒有,如果我不進這裏來,我真的會死掉的,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我今天去那裏看你好嗎?我想知道你怎麼樣了。”
“不要來了,我很好,你自己保重就好了,還有幫我照顧好妮兒。”
我說:“你需要什麼嗎?如果需要,我買了給你送去,你在裏麵能吃飽嗎?裏麵是不是不能吃葷啊什麼的?”
“我很好,吃的也很好,什麼也不缺,你不要來。”,她拒絕我去看她,我感到很無奈,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弄的我喘不過氣來,我想去衝破它,可是無能為力。
但是那天早上,我還是偷偷跑去看眉姐了,我開著車,跟陳露和妮兒說我出去吃豆腐腦,我知道她們不愛吃這個,所以她們沒去,我先去超市買了些東西,這些東西有吃的,喝的,還有衣服,我給她買了內衣,因為那個晚上,我在修道院裏看到有很多內衣,心想這些東西修道院應該可以穿的。
我為她買了藍色的,我知道這是她喜歡的,從我認識她的那天起,從我們第一次各自暴露自己的身體起,從我們第一次有過那關係起,她就是那件藍色的BRA。我很喜歡,也順便提醒她不要忘記了,在人世間,我們有過的快樂,有過的感動和眼淚。
我還為她買了一身白的羊毛衫,那個時候微微冷了,我怕她受到風寒,選擇白色也是看到她們那裏的人穿的幾乎是白和黑,而後,我又給她買了圍巾和手套,天氣一天天冷起來,她的手容易生凍瘡,這些,我都為她考慮了。
我算了下時間,正好到她那的時候是八點半左右,來教堂的人陸續離開了,我在外麵等了一會,等人都散去後,才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去。
我走進去的時候,出來的人有很多人望著我看,似乎不明白我這是幹嘛,他們都出來了,我才進去,似乎錯過了時間,不是個虔誠的教徒。
我走到了教堂的後麵,她們應該也剛剛出來,我看到了那群修女,她們似乎能夠記起我,還是怎麼著,一起向我望來。我對她們微微一笑,她們沒有任何表情。我那天沒有見到眉姐,當她們都離開後,我也沒有發現眉姐的身影,我又些擔心,於是慌忙地跟上她們,然後問她們,有一個年紀大點的修女說:“哦,你是找她的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她今天沒來教唱歌嗎?”
“她好像生病了。”,有個修女說。
天呢,我當時就慌了起裏,然後趕緊問:“什麼病,嚴重嗎?”
“我們也不知道,好像住在我們這裏的聖瑪麗醫院,你去那裏找她吧!”
我聽到這個後,趕緊去找這個小醫院,這個醫院是屬於修道院的,但是那天眉姐並沒有帶我去這裏的醫院,她也許是怕別人誤會什麼。
她現在住在了這個醫院,應該不是小病,我拎著東西急急忙忙地往醫院趕去。
醫院裏的醫生,也是修女,醫院不大,就一座小樓,我到裏麵打聽了後,說不是什麼大病,是受了風寒,感冒,發燒,並說她在二樓,於是我又去了二樓。
在一個很千淨整潔的病房裏,我看到她正在那裏掛點滴,她睡著了,裏麵沒有一個人。
安靜裏的厲害,我挪著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然後把東西輕輕地放在桌上,隨後又把病房的門關上了,我走到她的旁邊,輕輕地坐下來,然後看著她的麵容。她憔悴了很多,麵色有些蒼白,嘴唇因為幹渴起了一些皮,她緊閉著雙眼,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在睡夢中好像還在想著痛苦事。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心疼的厲害,心裏酸酸的,涼涼的,捂了下嘴,然後慢慢地坐在她身邊,我看到她的手放在旁邊,想去握住,可是又怕把她驚醒,於是就那樣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