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眉姐說:“寶貝,不會有事的,到那後,你帶我爸離開,聽到了嗎?”
她抿嘴搖了搖頭說,我也搖了搖頭說:“聽我的,我是男人。”
她聽我說這句話,然後問道:“你是我男人嗎?”
我點了點頭。
她很自信地說:“那我是你的女人明白嗎?我不能看著自己的男人去送死,自己偷生,我們要在一起,我會讓我們一起離開的。”
我知道我說服不了眉姐,我們往那開去,路途比較遙遠,幾乎要出了濱江。
那是一處靠江的渡假村,是邵力奇投資創建的,這些年,他在濱江也投資了不少項目,當然也有一些慈善項目,很多項目,當初都是眉姐經手的。
眉姐跟我說過,這些都是為了掩人耳目,不過如果當初沒有這些慈善項目,也許她一刻都容忍不了的,她在邵力奇的手下做傀儡,每每看到有慈善的事業,她才能夠得到一些欣慰。
坐在車上,眉姐不停地望著窗外,那個地方,眉姐也很熟悉,當初她經常出入那些渡假村,這些我知道,她的眼裏充滿了淒迷,充滿了無奈,以及那些憂鬱的傷感,這些都讓人心碎。
我想我不該帶她來,不該讓她來這種地方,冒這個險。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我們愛的太深,誰會讓誰單獨行動呢,不同時來根本無法讓彼此放心,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這就是我們共同說好的,誰也無法阻擋的,兩個人。兩個成年人,兩個大人,坐在車裏,看著外麵,淒涼的冬天,突然感覺到是那麼的無助,我以為我們再也不要承受這些,可是兩個人猶如孩子一樣,等待命運的宣判。
眉姐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喃喃地說:“小童,等孩子生了,我們要告訴他,我們的故事,跟他講我們的一切,我們要好好教育他,做個善良的人,正義的人,瀟灑的男人。”
我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要說這個,不明白,而這些話,我是不願意聽到的,很多時候。一些話會有著未卜先知的提示,可是這些話又不會百分百的全對,因此隻能去忌諱。
我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肩膀,對她說:“寶貝,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我能感覺的到,不管以後還有多少坎坷,多少困難,我們都可以挺過去,最終幸福是會到來的。”
她點了點頭。
我打了個彎,車子上了高速,沿著高速路,再開一段距離,就到了,上了高速,視野有些寬闊,路兩邊是枯樹,麥田,小麥綠綠的,還有一些河流,江與河纏繞著這個城市,幾座不大的小山,點綴著這個城市,一切看起來都具有著濃鬱的沿江特色。
多年以來,我始終感覺對於這個城市,我是陌生的,我住了近三十年,可感覺還是那麼的陌生,有的時候,感覺它淒涼的猶如一個陌生的國度,可是夢裏,夢裏又感覺到這是我生活的城市,醒來後,看到自己的女人,經曆了那麼多磨難,仍在身邊,立刻又有著特別多的狂喜。
我們慢慢地看到了渡假村,一切都是祥和的景像,路上還有一些旅遊團來濱江遊玩。
初冬的濱江並沒有多少值得看的,可是還是有人來,也許他們真的要見見這個中國近代就聞名的城市,這個精致的城市,看著他們充滿了旅遊前的興奮,他們肯定不會知道,這個城市還有我們,還有著這樣的故事。
我撥了邵力奇的電話,我在電話裏說:“哎,開到哪邊?”
他說:“你別緊張,也不要打擾我的客人,我跟你說,你就當正常來玩的,我在娛樂城等你,你上來,你父親嘛。”他一笑說:“在這邊的酒店的房間裏,他很好,沒事,我跟你談好後,他就可以走。”
我說:“恩,好,隻要我爸爸安全了,一切都可以談。”
“夠爽快。”,他一笑又說:“對了,你別讓那個女人上來,這裏的人幾乎都認識她,我想對她也不好。”
我說:“好的。”
掛了電話,眉姐問我怎麼了,我說:“去上麵的娛樂城見他,還有……”我說:“他讓你不要跟我一起去,你就在外麵等我吧,我爸爸出來後,你開車帶他回去。”
眉姐剛想搖頭,我突然停下車,然後雙手抱著她的腦袋,望著她,很深情,很認真,很祈求地說:“寶貝,聽著,看著我。”
她睜大眼睛傻傻地望著我。
我呼了口氣,然後望了望窗外,又望了望她,然後很鄭重地說:“乖,我愛你,自從認識你以來,從未改變,我感覺我生來就是愛你的,明白嗎?你不能有事,我爸也不能夠有事,你們是我的責任,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會很生氣,會認為我愛的女人不乖,不聽話,不把我當男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