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半死的人,淚就流了下來。
艸他媽的人生,愛情,癡情,這些,讓人絕望到死。
大石被我抱回屋裏後,我看著他,十分的可怕,他的身上幾乎都是肉糊,血粼粼的,皮開肉綻,一點也不為過,我抖著手,好害怕他會死去,我解開了他身上的衣服,然後拿住毛巾,在他的身上輕輕地按著,似乎很疼,他不停地皺著眉頭,臉色蒼白的厲害。
這個時候,瑪丹跑了進來,她拿來了一些創傷藥,還有酒精,她端進來後,被嚇的厲害,放到那裏,張了張嘴說:“他還活著嗎?”,我點了點頭,然後拿起鑷子,弄碘酒往他的身上去擦,就在放到的那刻,他疼的厲害,但是反映卻沒有多少了。
我知道,他是疼的厲害,胸口似乎都穿了,我擦著,然後一邊喊他,不停地喊,我知道,這樣喊也許能喚醒他。
瑪丹站在我的旁邊說:“我可以做什麼?”
我說:“這裏有醫生嗎?”
瑪丹說:“有是有,可是他不敢給他看病啊,我父親知道了,會殺了那醫生的。”
我皺著眉頭,看著大石,然後說:“別管了,你去請著看,你不要怕你父親,你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女孩子,知道嗎?”
她望著我,那眼神真切的,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跑開了。
我在那裏幫大石擦著碘酒。他越來越沒多少反映了,我用力大點,他也沒多少知覺,嘴裏開始吐白色液體,猶如喝了毒藥一般,我晃著他的頭喊道:“大石,醒醒。”在我搖晃了一會,他才微微地醒來,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問他:“你想說什麼?”
他手突然握住了我,然後用了很大的力氣,摸著他的手,然後理了理他的頭發。
他突然用手指頭比劃了下,我知道,他不能說話,我似乎明白,我匆忙地從他的包裏拿出紙和筆,然後拿到他跟前,他微微地睜開眼,然後又是微微一笑,他拿起筆在紙上,想寫,但是很難寫出字來,吃力了很久,才在紙上寫道:“我想見她。”
我看到他寫下這樣的字的時候,我真是又難受,又恨,為什麼要這樣,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為什麼還要見那個女的,真是,難道這就是愛情嗎?愛情就是一廂情願,可以為了一個人去死嗎?
真是他媽的想不通,永遠也想不明白。
我想搖頭,說讓他不要見那個女人,可是他又吃力地露出了那種十分渴望見到那個女人的表情。
我呼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一個人在那個時候,生命垂危的時候,想見到一個人是多麼的可憐,那裏又有著多少生命的感動呢!
可是,如何去請那個女人呢?我要等瑪丹回來。
我在焦急等待中,等到瑪丹回來了,她竟然把那個醫生找來了,一個老先生,神情慌張著,不停地往外麵張望,嚇的幾乎走不動路來。
瑪丹求著那個老先生說:“阿伯,你快救救他。”
老先生抿了抿嘴,然後走了過來,一看,然後把了把脈,仔細地看了會,接著就搖了搖頭。皺了下眉頭說:“恐怕危險。”
我忙說:“老伯,你快救救他,應該還有希望,他剛才還用筆寫字的。”
老先生看了看,翻了翻他的眼晴說:“他剛才是發狠出來的勁,現在,哎!”老先生拿出了草藥,然後在手裏搓著,往大石的身上塗抹著,然後說:“我看看吧,他怎麼能得罪胡老大呢,這不是自作孽嗎?”
我呼著氣,這個時候,大石突然又睜開眼晴,然後看著我,意思是讓我快去找那女人。
我對瑪丹說:“瑪丹,他要見那個女人,你知道嗎?他很喜歡那個女人,他是啞巴,就是因為她,才被打的,很可憐,你能不能去找下她,你好好地求你爸爸,好好說說,就讓她來看一麵,也許他今天晚上就會走的。”
瑪丹皺了皺眉頭似乎很難辦到,我又是很鼓勵地說:“丫頭,求求你,你幫他這個忙,他是為了愛情,為了愛情才落到這個下場的。”
瑪丹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她出去了。
老先生把藥青塗了一半,突然大石又嘔吐了,這次他吐出了血來,我們都緊張起來,老先生,立刻搖了搖頭說:“不行了,年輕人,你給他準備一下吧!”
我聽了這話,眼淚就出來了,我點了點頭,然後去給他找衣服,他的包裏有新衣服,還有他的西裝,領帶,然後慌張地拿了出來,接著,我就給他穿上,弄的還算體麵,這是按中國人的傳統來的。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可大石似乎還在用最後的力氣想去乞求,乞求那個女人的到來,來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