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磊哥,這碰到什麼麻煩事了?小禿瓢直接問道。
我和盧雅欣的事情,怎麼也算是家務事,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我還是知道。
我搖了搖頭,很牽強的笑了笑道:“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還沒等小禿瓢說話,二狗在一邊直接打斷道:“你看,磊哥,又拿兄弟幾個當外人了是不是?你這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肯定是碰到什麼事情了!”
饅頭在一邊深有同感的點頭,這三人幫,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我這會心裏也確實壓抑的慌,看周圍的同學都在打鬧,沒人注意我這邊,我就跟小禿瓢說了說我碰到的麻煩。
聽我說我惹了我的高冷美女嫂子生氣,小禿瓢一副氣的牙根癢癢的模樣,道:‘你這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磊哥。你嫂子對你這麼好,你幹嘛要去找那個不痛快,去附和你哥。’
“哎,這種事我也不想啊,這不是考慮到我哥的感受,就跟著多說了幾句,誰知道我嫂子就在一邊啊!”我無奈的解釋道,畢竟這事我真不是一般的倒黴。
小禿瓢想不到好辦法,就把鍋扔給了二狗,二狗也想不到,又讓饅頭想。
看這幾個人不靠譜的模樣,我知道隻能指望我自己了。
要不今晚買束花,送給盧雅欣,請求她的原諒?
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讓我直接pass了,畢竟盧雅欣是我的嫂子,我這種行為,實在是有些太小情侶了。
我又想到了下跪,我今天就死下跪了,這盧雅欣才跟我說話了。我要是再下跪一次,她會不會就原諒的我的?
我想了好多,但是都是雞肋,感覺一點能實用的都沒有。
最後還是饅頭突然間開口,道:“磊哥,這事說難不難。欲擒故縱,你知道不?”
這個成語典範,我想著小學的時候就學過了,我趕緊點頭,等著饅頭的好想法。
饅頭真是出了一個狠招,他說道:“這事說來也簡單。你就回去跟你嫂子說,隻要她能原諒你,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能做。這男人一言,駟馬難追,你嫂子肯定會受出動,原諒你的。”
饅頭的這個招數不錯,我想了想,好像現在,隻剩下這一條路子可以用了。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饅頭的肩膀道:“果然眾誌成城,你們三個臭皮匠,快頂上我一個諸葛亮了!”
幾乎是煎熬,把下午的課聽完了之後,我就刷的往家裏跑。
到了家門口,要進門的時候,我還是壯誌滿滿,等著一會盧雅欣聽到我這樣誠懇的道歉,肯定就會原諒我了。
按了門鈴,張姨過來給我開了門,地上的拖鞋已經擺好了,還沒等她開口,我就有些著急的問道:“張姨,嫂子起床吃飯了嗎?”
張姨倒是不疑有他,畢竟盧雅欣對我這麼好,我對她好些也是應該的。
她搖了搖頭,說道:“光磊,你還是去勸勸你嫂子吧!她今天是飯也沒吃,水也沒喝,我說了好多次,最後還被她從臥室裏趕了出來。你說這小年輕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事刺激的……”
張姨還在那邊絮絮叨叨,我就趕緊放下書包,去了盧雅欣臥室。
推門進去,盧雅欣還是原來那個姿勢。隻不過白天的陽光已經淡去,現在是傍晚的夕陽了。
昏黃的房間,陪襯著逐漸拉短的光線,很有一種江湖遠去的感覺。
我走到了盧雅欣的麵前,她一天水米未進,這會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我心裏也不是個滋味,沒想到就因為我說了幾句壞話,盧雅欣這個道上的女強人,竟然能受傷到這種程度。
如果我不是她的家人,說了這些話,恐怕她就算是生氣,也會找人來弄死我。而不像是現在這樣,有氣沒地方撒,在這裏一個人憂傷。
我話不多說,直接撲通一聲,就跪在盧雅欣麵前,用自己這輩子最誠懇的聲音對盧雅欣說道:“嫂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個畜生,隻要你肯原諒我,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求你了,別這樣折磨自己了。”
盧雅欣果然被我的話觸動了,她睫毛微微動了一下,有些無神的眼睛看向了我,接著視線就銳利了起來,冷冷的說道:‘真的什麼都能做嗎?’
我嗯了一聲,一臉你讓我去死,我就馬上去死的表情。
“那好,我讓你去死,你去嗎?”盧雅欣冷冷的說出來這句話,頓時讓我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