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張蕾這個意思,是要狠宰我一頓來著。
沒想到她隻是簡單的點了幾個菜,然後就跟服務員說可以了。
我有些詫異的道:“我請客啊,就點這麼點東西,放棄這個坑我的好機會嗎?”
張蕾捂著嘴笑了一下,道:“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大姐姐,怎麼好意思坑你這個小學生弟弟呢?”
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模樣,我不由得有些看直了眼。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張蕾臉上已經有些紅了。
我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張蕾倒是毫不做作,起身跟我說要去趟洗手間,就離開了。
我等了一會,突然聽到張蕾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她正在櫃台付賬。
男人和女人吃飯,雖然我小了點,但是我也不能做這種吃軟飯的事啊!
我趕緊上前就要搶著付賬,不過還是晚了一步,讓張蕾搶先了一步。
看來今天這頓軟飯我是吃定了,回到位子上坐下,張蕾率先開啟話題道:“小秦,你人員其實還挺好的啊!什麼堂嫂,班主任,小女友,都搞的定!”
這個問題可是個送命題,我肯定不能認可。趕緊擺手道:“哪裏的事,都是意外,意外……”
張蕾白了我一眼,沒說話,這會我手機突然響了,低頭一看是劉丹來電話了。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接,張蕾說道:“接吧!是不是小女友?”
我尷尬的笑了笑,還沒應聲,她手機也響了。
我倆相對一笑,又從位子上離開,去接電話了。
剛接起來,劉丹就很不開心的道:“光磊,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是不是又在外麵做壞事!天氣不好,你記得早點回家!”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跟關彤請過假了,沒想到劉丹還這麼關心我,我心裏有些感動。
我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外麵已經灰蒙蒙的,說不定還真有大雨。
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張蕾便走了回來,剛才和劉丹通話時,我就聽到她在邊上對著手機叫了幾句,看來一定是與丈夫吵架了。
她回到對麵坐下,眼睛已經是紅紅的了。
我問了句:“怎麼了,吵架了?”
“沒事。”張蕾勉強地朝我笑了笑:“來,快吃吧,菜都要涼了。”
我拿起筷子吃著飯,看到張蕾沒有動筷子的意思,於是問道:“聽關老師說,你不是快要移民了嗎?馬上就要和丈夫在一起了,怎麼還吵架,是不是因為移民的事呀?”
張蕾搖了搖頭,拿起筷子勉強地吃了幾口菜。
“沒事,”我接著勸道:“船到橋頭自然直,都說夫妻吵架沒有隔夜的仇。先吃飯吧,別......”
我的話還沒說完,張蕾忽然趴在桌子上輕聲哭了起來。
“別呀,張姐,”我趕緊伸手拍了她手臂一下:“這裏距離你們醫院近,萬一進來一個熟人多尷尬呀?”
張蕾掏出手絹擦著鼻子泣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跟他簡直就過不下去了。”
說著,她竟然哭的更傷心。
我天生就看不得女人哭,尤其又是麵對麵坐著,她這一哭,我渾身都不自在。
我絕對沒有揩油的意思,卻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右手則輕輕地搭在她的大腿上,勸道:“張姐,別哭了,要麼吃點東西,要麼趕緊回家吧,你看。這天就要下雨了。”
張蕾一聽要下雨了,拿起手絹一抹眼淚,抬頭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忽然渾身一個激靈:“艾瑪,我被子曬在外麵,得趕緊回去!”
“那行。”我朝收銀台喊了一聲:“服務員,給我拿幾個飯盒過來打包!”
走出酒店後,我趕緊替她攔出租車,不過連續幾輛出租車疾駛而過,卻沒有一輛是空的。
黃豆大的雨點突然砸在了地上,我趕緊拽著她的胳膊,朝旁邊的公交站台跑去。
我們剛剛站在站台上的有機玻璃棚下,瞬間傾盆大雨,便在狂風的席卷下傾瀉如注,一方小小的站台,一會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一會就密不透風起來,我和張蕾褲腰以下基本上全部打濕,而且四麵跑風的站台,根本就無法為我們繼續遮擋風雨。
“哎,”張蕾問道:“我們還是到路邊的屋簷下去躲躲吧?”
“好。不過那得跑快一點。”
“嗯。”
張蕾弓身脫下高跟鞋,我把上衣脫了往她頭上一披,她正要推讓的時候,我牽起她的手,立即朝站台後麵的屋簷下跑去。
雖然這屋簷比站台好了許多,至少沒有四麵跑風,但肆虐的暴雨還是在大風的席卷下,把我們全身淋濕,沒一會張蕾的嘴唇開始發烏了,並且開始微微哆嗦起來,。
一道炫目的閃電之後,緊跟著便是“隆隆的一串滾雷般的雷霆聲響起。這雨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不時地總有幾輛出租車急駛而過,但車裏早就坐了人,公交車卻一直都沒出現。
由於全身都被澆得透濕,張蕾下麵穿著牛仔裙還好些,這時她已經把校服還給了我,讓我保護好食指剛剛換的紗布,但她上麵穿的長袖白色T恤就有點尷尬,被雨打濕後,裏麵粉紅色的文胸映現了出來。
我瞟了一眼,之後目光就挪不開了,因為粉紅色的文胸在白T恤的映襯下,顯得朦朧而又令人興奮。
她趕緊下意識地用胳膊擋了擋,不好意思地把臉偏到一邊去了。
這時張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全身哆嗦得厲害。
我也顧不得許多,把她攬入懷中,為她抵擋風雨。
她把頭埋在我的胸前,不敢看我,也沒掙紮,隻是目光朝下看著地上,問了一句:“你這是幹嗎呀?”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顧左右而言他,扭頭看著馬路上啐了一口:“麻痹,怎麼連個破公交的影子都看不見?”
一陣風兒襲來,張蕾又是一個哆嗦,接著情不自禁地朝我懷裏靠了靠。她的秀發緊挨在我的臉邊,我不由自主地把臉貼在她的頭發上。
“哎,你不冷嗎?”張蕾再次抬眼看著我,關切地問道。
我裝逼地挺了挺胸,說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