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牽掛的人(1 / 3)

飛機真的要墜毀,從高空掉下去,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我看著張蕾,問道:“怎麼,你沒有牽掛的人嗎?”

張蕾搖了搖頭,道:“不是沒有,而是太多了,不知道應給給誰打電話。”

看著從飛行模式還沒有恢複過來的手機,我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收了起來。

張蕾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道:“小秦,你現在要是不打電話。一會,就真的沒機會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機會,那也就是命吧。現在生命倒計時,給家裏打電話有什麼用呢,讓他們更多一些悲傷嗎?”

張蕾沒想到我會想的這麼透徹,猶豫了一下後,歎了口氣道:“是啊,人死了,就沒了,說那些有什麼用呢?”

這會空姐還在安撫秩序,飛機裏卻已經都慌了,吵鬧成一片。

我心裏卻出奇的冷靜,看著張蕾說道:“這最後的時刻,我還是要告訴你,其實我喜歡你。”

張蕾愣了一下,不過接著就反應過來了,道:“我也喜歡你。”

說完,張蕾就伸手過來拉開我的褲子拉鏈。我愣了,道:“你要幹嗎?”

“我想讓你最後享受一下快樂!”說著,張蕾就俯下了頭。

我整個人都傻眼了,我不想到時候飛機墜毀的時候,到時候營救人員發現我們倆的時候,看到我們正在做這種事情。

我趕忙就阻攔張蕾,道:“你不要這樣,咱們最後靠在一起,一起麵對生死足夠了!”

張蕾笑了,但是我聽出來她的聲音裏帶著哭腔道:“謝謝你的陪伴,小秦!”

我這會一點快感都沒有,兩眼發直,直到空姐喊了一聲迫降成功,我們都得救了。

我頓時反應過來了,也忘記把褲子拉鏈拉上了,抱著張蕾就是一頓猛親。

直到下飛機,我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從來沒想到,自己會經曆這樣的事情。

走出機場,一輛馬自達轎車在機場門口,看到我們出來後,一個身穿西裝革履年輕人走到我們麵前,用生硬的華語問了張蕾一句:“請問是張小姐嗎?”

張蕾點了點頭:“是的。”

年輕人朝張蕾畢恭畢敬地一鞠躬,從張蕾手裏接過行李箱,然後拉開後排座的車門,對張蕾說道:“張小姐,請上車吧。”

張蕾伸手牽著我的手,直接上了轎車。

年輕人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後,上車後直接把車啟動,朝機場外駛去。

上車後張蕾便肆無忌憚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無意間回頭看了看後麵,發現還有一輛馬自達跟著,可剛才明明好像就隻有這一輛車是來接張蕾的。

可看到那輛轎車不近不遠地緊跟著,又不像是順路的車。這時我的耳邊,響起了三德懷疑一切的忠告,於是繃緊起神經,隨時準備應對一切有可能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張蕾說過,她老公的診所應該是在市區的,但我發現這輛馬自達車,卻貌似把我們帶向遠離市區的地方去。

我看了一下張蕾,她閉著眼睛靠在我的肩頭,我低聲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張蕾閉著眼睛答道:“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去的不是你老公的診所嗎?”

“不,”張蕾忽然睜開眼睛,伸手在我臉蛋上撫摸了一下:“我帶你去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等會,你有多大本事都拿出來,我倒要看看關彤那搔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來我是想多了,張蕾心裏清楚這車不是往市區開的,問題是後麵那輛轎車始終跟著,我感到心裏很不舒服。

我伸手拍了司機的肩膀一下,問道:“先生,請問一共有幾輛車接我們?”

“就我一輛。”

“那後麵那輛車呢。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

司機朝倒車鏡裏看了看,說道:“同路的吧?”

張蕾卻一往情深地看著我,說道:“放心吧,這輛車在東京,是不敢有人跟著的。”

她的話讓我感到疑惑。什麼叫這輛車在東京沒人敢跟著,難道這是苑本哏的車?

我把張蕾的身子扶正,問道:“張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張蕾笑道:“隻要你問過的,我什麼也沒瞞過你呀!”

“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

“女人。”張蕾笑道:“光磊,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雖然她的語氣還是那麼溫柔,但眉宇之間明顯流露出自信到了傲慢的程度。

這時轎車從公路上拐進了一條岔道,好像是朝一座小山上駛去,遠遠地可以看到半山腰上,一片茂密的樹林裏有一棟依山而建的別墅,在四周翠綠樹木的烘托下,顯得格外醒目。

在即將接近別墅的路邊,有一個非常醒目的大樹。上釘著一塊木牌,我問張蕾上麵寫的是什麼,因為在機場,我看到她用島國的語言,和那個導遊交流過。張蕾顯得有點得意地告訴我,那上麵寫著:私人領地,閑人禁入。

我更加懵逼了,一個私人診所的老板,何況又是一個國人,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不可能買下這騙山林做別墅吧?

顯而易見,這一定是苑本社的財產,問題是苑本哏會用這麼一棟豪華的別墅,來招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張蕾?我越來越感到張蕾身份的神秘。

拐過那棵樹就到了別墅的側麵,那裏有一塊小型停車場,不過司機並沒有在門口把車停下,而是直接把車停到別墅的門口。

他下車後,趕緊替張蕾拉開車門,我跟著張蕾下車後,看到那輛一直跟在後麵的車也駛了過來,我先是看了看張蕾,之後又把目光轉向那個司機。

那個司機也是一愣,他顯然沒想到那輛車會跟了上來,正準備朝那輛車走過去的時候,突然從那輛車的車窗上伸出一隻手來,那隻帶著皮手套的手上,還握著一把手槍,直接那隻手的食指一扣動扳機,砰砰兩槍,司機噗通摔倒在地上。

張蕾見狀,啊地一聲尖叫起來,趕緊拽著我的手準備往車裏躲。

可她似乎根本就沒想到,躲進車裏對於我們來說,還是一個死!

我緊緊把她摟在懷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三德一再不放心地,再三叮囑我,看來我所要麵對的,真是一群亡命之徒,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時候。剛剛活生生的司機,就已經死在了我麵前。

不過我心裏清楚,殺人總該有個道理,不管對方是誰。

那輛車開到司機屍體前停下,這時我才看到開車的是個女的,她坐在那裏沒有動,後排座的車門卻幾乎同時被推開,一左一右有兩個年輕人同時下車,他們手裏都握著一把霰彈槍對著我們。

這時,副駕駛座上下來一個年輕人,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把手槍,剛才朝司機開火的就是他。

隻見他舉著槍朝我們走了過來,走到我們麵前時,伸出一隻手,手掌朝上地對張蕾嘰裏咕嚕地說了些什麼,我隻聽懂其中有張蕾兩個字,張蕾渾身哆嗦地朝他哈衣了一聲。

接著,那人又嘰裏咕嚕地說了句什麼,張蕾立即準備拉開挎包,估計她是要把護照給對方看,對方立即製止了她,同時又朝其她勾了勾手,意思是要張蕾把挎包直接遞給他。

張蕾立即把包遞給他。

他單手從包裏拿出張蕾的護照看了看,在確定就是張蕾後。那貨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手槍對準了我。

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目光裏殺機乍現。

我忽然明白了,他們要的隻是張蕾,其他人都是多餘的,留下活口還會走漏風聲,這就是他們還沒下車就殺死司機的理由。

我想起三德的樣子,以最快的速度突然按下他的手腕,使得他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胸口,呯地一聲,他扣動了扳機,但子彈已經射入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