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一大早,她不僅好好的梳妝打扮了一番,又給我買了一套高檔西裝,同時又裝了幾萬塊現金放在我口袋,再三叮囑我。見到她父母和兄弟的時候,一定要大方一點。
雖然盧雅欣多年沒有跟家裏來往,但顯然她應該是一直關注著家裏,否則也不會這麼輕車熟路的,直接就把車開到了她父母居住的小區,不過結果卻讓我們大失所望。
她父母帶著兩個弟弟來省城後,在這個小區一共買了三套房,他父母一套,兩個弟弟各一套。
當我們走進小區一問才知道,她父親已經中風,母親也患上了糖尿病,而就在年前,她的兩個弟弟把父母送進了養老院,父母的房子也被他們租給了別人,兄弟兩家平分租金。
由於這是個老小區,左右鄰居都很熟悉,剛聽說盧雅欣是兩個老人的女兒後,鄰居們都悄悄地告訴她,兩個老人其實是被兩個兄弟哄走的,而且兩個弟媳婦還經常打罵她的母親。
盧雅欣一聽頓時火了,立即就要上門找兩個兄弟算賬,我趕緊勸她,先到養老院去看看她父母,畢竟我們不太了解情況,等見過她父母再說不遲。
我們打聽到她父母居住的養老院後,立即驅車前往,當她母親看到她之後,居然認不出來。還是她的父親坐在輪椅上指著她,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叫道:“雅欣……”
這時,她一臉滄桑的母親,其實六十歲還不到,看上去就像是有八十歲的人,目光顯得有些呆滯的看著她,問道:“你真的是雅欣嗎?”
盧雅欣直接走到父親的輪椅邊上蹲下,還沒開口就淚流滿麵,一會兒就泣不成聲。
我可不能像她那樣,對她的父母親親疏那麼明顯,先是恭恭敬敬的朝她母親一鞠躬:“伯母好。”
接著,我走過去把差不多要坐在地上的盧雅欣扶了起來,又對她父親一鞠躬:“伯父好。”
盧爸對我唔唔直點頭,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盧雅欣。看來他大腦還是很清楚,一下子就看出我和他女兒的關係。
盧雅欣趴在我胸前哭了一會兒,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才轉過頭去問她母親:“我聽說是兩個弟弟,把你們給轟出來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留意了一下,到目前為止,盧雅欣哭歸哭,但還沒有喊一句爸爸和媽媽。
盧媽這時來勁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不過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絕對是那種幹嚎,哭雖然哭了,但眼神很麻木,明顯就是裝出來的。
開始她還不停的用手絹擦眼淚,說著說著,後來也沒有了,而且說話的時候眼裏不斷地露出那種凶光。
盧雅欣一共有兩個弟弟,大弟弟離開她的時候隻有一兩歲,二弟弟是來省城以後才出生的,兩個弟弟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聽盧媽的意思,大弟弟前兩年結婚,找了個媳婦回來還算是賢惠,二弟弟去年才結婚,找了個媳婦兒是**,剛一過門就惦記著兩位老人的財產。
本來他們有三套房,盧爸盧媽一套,兩個弟弟各一套,小弟弟結婚之後,小弟媳婦兒就裝著十分孝心的樣子,把盧爸盧媽接到他們的家裏去住,目的就是為了掌握他們的財產。
二弟媳婦特別有心計,她先是把盧爸盧媽空出來的房子租人,因為盧爸盧媽住她家,所以就獨吞了房租。
接著,她又想盡一切辦法,把盧爸盧媽的存折銀行卡全部偷到手,之後便天天找盧爸盧媽吵架,甚至對盧媽大打出手,盧媽這是在回過頭去找大兒和兒媳的時候,他們認為盧爸盧媽偏心而不再理睬。
去年三十晚上的時候,盧雅欣的二弟媳婦硬是把他們倆推出門,她們不得不在物業公司的保安亭呆一晚上,第二天才被物業公司送到了養老院。
等兩位老人離開之後,盧雅欣的大弟弟和弟媳婦,這才找到二弟弟和弟媳婦。不過他們不是為了兩位老人,而是要老人的房產權和出租後的租金。
結果他們達成了協議,把兩位老人的房子賣掉,雙方平分買房所得,由於房子掛在二手交易市場還沒出手。目前他們平分租金,而兩位老人在養老院的費用,他們也不承擔。
好在兩位老人都買了社保醫保,現在社保還能發一點點錢,勉強夠他們支付養老院的費用。街道幹部經常到他們兩兄弟家做工作,但兩對夫妻置之不理。
街道幹部無奈,為他們兩位老人聘請了援助律師,準備上法院去告兩對夫妻,但盧媽卻不同意,說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告他們也沒有麵子,就讓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