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不是,光磊說的對,你這聲哥不能白叫!走,”三德一邊上車,一邊對我們說道:“你們跟上我。”
等他上車之後,盧雅欣瞪了我一眼:“你看你,沒見你這麼要禮物的,他也就是個當兵的,讓他破費幹什麼?”
“老婆,你這又不懂不是?俗話說的好,長兄為父,我可是真心把你當成了老婆,他做哥的,怎麼能不給一個見麵禮呢?”我說道:“你不擔心三德沒錢嗎?回頭咱們再往他賬上打一點錢,不就OK了?走吧!”
三德在前麵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一會他就駛出了省城,直接上了高速。
我一怔,這不是前往特警支隊的路嗎?難道盧雅欣和三德合計好了,非把我弄的去跟副支隊長見麵?
我心裏有點不高興,愁了盧雅欣一眼,問道:“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
“這好像是去特警支隊的路呀?”
“那又怎麼了,你還怕他們把你抓起來?”
“裝什麼愣呀?”我問道:“好好的,你給三德打什麼電話?你們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我去見副支隊長?”
盧雅欣說道:“我真沒有這個意思,他本來就是部隊的,是你非要讓他送我禮物,而他禮物不放在部隊的房間裏,放在哪兒?”
我陰沉著臉說道:“行,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可警告你,你等會兒不要扯三德那什麼副支隊長的事。”
“得令,老公!”盧雅欣說道:“聽你剛才那麼一說,我連躲都躲不贏,還會騙著你到那去見他?”
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她說的話我相信,但盧雅欣不一樣,她絕不是那種小裏小氣的人,甚至我清楚,如果為了我的前途,就算讓她犧牲自己,她也能做到的。
我們跟著三德使勁了特警支隊的營房,盧雅欣從車上一下來,立即吸引了許多雄性的目光。
盧雅欣看到我不是很爽,立即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悄聲說道:“幹嘛,你這是?人家看你老婆,你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才對。”
我笑了笑,沒吭聲。
我們跟著三德走進了他的寢室,他的寢室一共擺著兩張床。現在還空的一張,當初可是說好了的,那張床本來是留給我的,現在也泡湯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外麵還不覺得,一旦走進了軍營,立即被那種莊嚴肅穆的氛圍所感染,心裏真的後悔沒有聽上級的命令。
三德從他鎖著的櫃子裏,掏出了一個紅包,整整齊齊疊放的狀態,對於他來說,裏麵包著的,應該是一件非常貴重的東西。
等他放到櫃子上,一層層的打開之後,一條不太粗的金項鏈,赫然出現在我們麵前。
“雅欣。”三德顯得很莊重的說道:“這是我們的母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那個時候我很小,母親也沒給我交代什麼,隻是把我送到鄉下去的時候,把這個項鏈交給了外婆。現在你進了我們家門,我也沒有什麼給你的,就把這個項鏈當成是我們的見麵禮,請你收下。”
聽說這是母親的遺物,我鼻子一酸,眼淚禁不住奔湧而出。
盧雅欣看著項鏈半天沒伸手,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哥,這麼重要的禮物,你還是留給嫂子吧?”
看到我淚流滿麵,三德也忍不住也流出了眼淚。他擦了擦眼淚,說道:“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一遺物,根據我們鄉下的規矩,第一個進門的兒媳婦才能擁有,你現在......”
盧雅欣立即解釋道:“你這個哥是怎麼做的?光磊才多大年紀,我們之間也隻是有個約定而已,又沒有真的被他娶過門。”
三德強忍著熱淚笑道:“這話就不用說了,當初你為了他不顧一切,現在你們又在一起了,舉不舉行婚禮也就是一個儀式問題......”
盧雅欣趕緊打斷他:“哥,你別再說了,我收下,謝謝哥!”
看著那條金項鏈,就像看見我的母親一樣,我實在忍不住,衝過去摟著三德失聲痛哭起來。
三德開始還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到後來他也忍不住了,我們哥倆摟在一起放聲痛哭著。那一刻,我們仿佛都感覺到,離世多年的母親,就在我們的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聽到外麵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我們剛剛抹幹眼淚,一個上等兵走了進來,朝三德行了個軍禮:“報告小隊長,副支隊長聽說你這來客人了,他讓你把客人一塊帶到他辦公室裏去。”
三德向他回了一個軍禮:“好的。”
等那個上等兵轉身離開,我立即對三德說道:“哥,我不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