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是的，她是我們班主任老師，她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間太長。不過今天這幅畫之所以畫成這樣，完全是劉丹的功勞。”
“劉丹？”美術老師不解地看著我。
“是的，這要是校考就好了，中午還被劉丹蒙對了題目。”我解釋道：“上午你跟張帥都說我大局觀不行，中午劉丹就帶我到她家裏去了，讓我一連畫了六張速寫。”
美術老師還是難以置信地問我：“就算你一下畫了六十張，也不可能在瞬間，就掌握了大局觀和透視的技巧啊！”
我接著解釋道：“所以說我要感謝劉丹，是她一語點醒了我。正是在她的啟發下，我才完成了一幅，自己水平發揮得最好的一幅畫。沒想到下午你出了同樣的題，所以……”
沒想到美術老師還是不信，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秦光磊，你說的確實是像那麼回事，你畫的劉丹那幅畫在哪？”
“在她家，本來我是帶來給你看一下的，她卻說那幅畫的版權歸她，不讓我拿出來。”
美術老師微微一笑，明顯是覺得有點天方夜譚。
“我把劉丹叫過來，你問問她就知道了。”
美術老師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在這等一會，我去把她叫過來。”
過了一會兒，美術老師把劉丹帶了進來，當著我的麵問劉丹：“劉丹，中午秦光磊到你家去了？”
劉丹臉頰緋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朝美術老師點了點頭。
美術老師有些意外地瞟了我一眼，繼續問劉丹：“他在你家給你畫了一幅畫？”
劉丹恐怕還以為我說了她做裸模的事，臉蛋上的紅暈幾乎延伸到了脖子裏，再次點了點頭。
美術老師問道：“你現在可不可以把那幅畫拿過來給我看看？”
看來美術老師執意不信，一心想證明我與關彤有一腿。
劉丹點了點頭：“可以……嗯，對了，出門的時候，我把那幅畫拍了下來。”
說著，她掏出了手機，點開了相冊，迅速地操作了一下，把她穿著那件連衣裙的速寫遞給美術老師，我趁機瞟了一眼。
美術老師接過去一看，外行人可能不明白，美術老師當然清楚，隻要我速寫的比例和大局觀都掌握了，素描的話，隻要多添幾筆就行，所以他就確定了我說的並不是假話。
“不錯。”美術老師連聲讚道：“你這樣能夠舉一反三的話，人物畫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剩下的就是色彩。秦光磊，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教了二十多年書的，一匹最大的黑馬！中央美院足夠了！”
考中央美院不是我的目標，我的理想還是憑著自己的能力，能夠考上一所警校。
這時美術老師轉而又對劉丹說：“劉丹，你今天算是幫秦光磊開悟了，可你自己的水平還有待提高，你的問題其實和秦光磊差不多，也是大局觀有所欠缺。你既然能夠點撥他，就更應該可以提高自己呀！”
劉丹羞柔地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回畫室吧。”
我們離開美術老師的辦公室的時候，劉丹忽然低聲對我說道：“我幫了你，你可得幫我呀！”
“沒問題！”我脫口而出之後，忽然又愣住了，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該不是也想讓我做你的模特吧？”
劉丹得意地笑道：“當然，還必須是不穿衣服的那種！”
雖然我心裏非常感激劉丹，但張帥已經成為我與她之間無法消除的隔閡。尤其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向我隱瞞了曾經與張帥戀愛的事實。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她再要堅持的話，大不了我就替她當一次裸模。其他的事一概不談，她既然能夠裝瘋，我又為什麼不能賣傻呢？
劉丹走進畫室的時候，我上了一趟衛生間，然後跑到操場上去溜達了。
看到周圍沒有人，我悄悄地掏出一支煙點上，腦海裏又出現了東條英子肚子裏的孩子。在絕望中掙紮著，真的讓我心如刀絞。
我再次掏出手機給她去電話，聽到的提示音還是處於關機狀態，我很清楚，作為一個警察，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
顯而易見，她是把我給屏蔽了。
“嘿，牛逼了是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禿瓢他們三個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小禿瓢走過來把我肩膀一拍：“別以為就畢業了，校考完了之後還要回來上文化課呢，就在這裏開始抽煙了，也不怕老師們對你的好印象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