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盯著手機看半天沒反應,東條英子問我:“怎麼了,他們倆該不是在基地遇見過你吧?如果想要除掉他們的話,現在還來得及,他們的班機應該四十分鍾以後才起飛,我們完全可以把他們引出來。”
我拿著兩個手機對她們倆說道:“在基地裏見過我的人一共有五個,除了米根以外,還有兩個穿便衣的。這個女的就是軍醫,那個男的就是翻譯,他們兩個當時穿的都是軍裝。我現在感到奇怪的是,米根太太為什麼要騙我?她離開基地之後,告訴我已經把他們四個都殺了。”
苑本清這時說道:“那還不簡單嗎?米根太太是纏上你了,又怕你根本不把她當回事,所以故意欺騙,說是替你殺了四個人,你總不好意思再讓她守一輩子寡吧?”
我搖了搖頭:“恐怕問題不像你想象的這麼簡單。米根太太怎麼能夠保證這個女軍醫和翻譯回國之後,不到中情局去揭發她?我殺米根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基地也就不可能把米根的死,當作醜聞給捂下去。”
苑本清脫口而出:“那你就得小心一點了,說不定米根太太有什麼針對你的陰謀?”
“那也不對,如果她有針對我的陰謀的話,這個女軍醫和翻譯留在這裏,不還多了兩個證人嗎?而且他們兩個都是軍人,現在這麼匆匆忙忙地逃回國,究竟是什麼意思?”
苑本清無法回答我的問題,伸手撥了一下東條英子:“你是警察,你倒是分析分析,米根太太究竟是什麼意思?”
東條英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我:“你知道米根太太的真實身份嗎?”
在這個時候,我覺得對於她們倆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說道:“我之所以認識米根太太,完全是鶴田先生從中間牽線搭橋的,鶴田先生告訴我,他是國際刑警組織在苑本社的臥底,而米根太太是他的上級。”
聽我說完之後,東條英子歎了口氣,對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鶴田先生都上了她的當,她應該不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警官,而是中情局遠東情報站的人。”
東條英子的話,讓我感到有愕然,雖然米根太太不管是國際刑警,還是中情局的特工,對於我來說貌似沒有很大的區別,對於米根太太卻是區別很大。
我想不通的是,東條英子為什麼要說米根太太不是國際刑警,而認定她是中情局的特工?
我問道:“你那麼肯定她是中情局的特工?”
東條英子說道:“前幾天宮本先生就對自己的智囊團發過來牢騷,說剛剛跟遠東站搭上線。中情局就要換人,而且米根似乎已經告訴了他,新來的遠東站站長,會很快與宮本先生見麵。”
我一臉疑惑地問道:“這跟米根太太有什麼關係?”
東條英子解釋道:“我是想起了米根要陷害你跟宮本夫人的事,我覺得宮本是想在米根之前,讓他替自己除掉心頭的這塊大病。所以前幾天才匆匆讓我寄了個U盤給米根,宮本先生大概是聽到我已經懷上你的孩子,並且正在威脅著你到京都來,所以才跟米根一塊下了這個圈套。”
我接著問道:“你還是沒說清楚,米根太太怎麼就是中情局的特工?”
東條英子笑道:“我的理由很簡單,米根太太跟你說過,她一共殺了四個人,但其中的兩個正準備回國,另外兩個便衣卻留下了。因為女軍醫和翻譯都是軍人,而他們又很清楚米根一定是你殺的,雖然米根太太沒有殺掉他們,但卻不想他們留在這裏搞事情,所以隻能讓他們立即回國。至於那兩個便衣,從他們在機場把你劫到基地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遠東站的情報員而不是軍人,所以米根太太,必須留下他們在這裏繼續工作。”
苑本清這時插了一句:“如果是為了光磊君的安全,我覺得米根太太留下他們四個,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更好,他們四個活在世上,不管是對於光磊君還是米根太太來說,始終都是一顆定時炸彈!”
苑本清所說的,也正是我所考慮到的,除非是有人不想捂住米根的死,否則就該殺了他們四個,而且當時我也是準備這麼幹,隻是無從下手,所以才把米根太太叫了過去。
東條英子搖頭道:“你們想得都太單純了,你們以為米根太太真的是為了光磊,才想著要把這件事給捂下去的嗎?”
我和苑本清幾乎異口同聲地反問道:“那是為什麼?”
東條英子解釋道:“光磊說過,你是在走了之後很久,米根太太才回去的,以她的話來說,她是在給你掃尾,替你殺了四個目擊證人,但我卻有另一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