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趁著茫茫夜色,在漫天大雨中一閃而逝,隻留下一道透著虛弱的強硬話音:“你們幾個,給老子走著瞧!”
眾人抬頭遠望,隻見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再也那血靈山之人半點蹤影。陳羽才麵色鐵青,不甘心道:“可惡!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他跑了,真是太可惡了!”
不光是他,幾人都是心有不甘,絕無影此時卻是安慰道:“大家不必氣餒,先前我已經說過這裏有血靈山的弟子,要說也怪我沒有解釋清楚。方才那人使出的招式是消耗壽元和生機的脫身之術,除非生死危機之下,尋常那些魔教妖孽不會使用。不過短時間內,這人本身也去了半條性命,不會再對我們造成影響。”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臉色才稍稍好看一些。柳子風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對陳羽才道:“大師兄,方才在你們到來之前,那魔教妖孽正在追殺一名少女,後來多虧宋師妹來的及時,現在那女子還在昏迷中,我們過去看看?”
陳羽才點頭說好,幾人齊齊落下身來,見前方巨大古木下重新燃起篝火,瑤琴幾女正在一旁照顧那昏迷的白衣女子。
柳子風走過幾人身邊,見靠坐在一旁的白衣女子仍是昏迷未醒,轉頭問道:“三位師妹,可有發現什麼情況嗎?”
“柳師兄,從你們剛才離開她就一直是昏迷著,隻是中途忽然迷迷糊糊喊著‘救人、救命’什麼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對了,剛才她還掙紮了好一會兒,我和師姐好不容易把她摁住,現在才安靜了呢!”
說話的是三女中更外向一些的師妹瑤琴,看著幾人都回來了,目光轉向南宮寒,道:“南宮師兄,那賊人抓到了麼?”
南宮寒搖了搖頭,神色有些沮喪,答道:“沒有,那魔教妖孽太過狡猾,我們費盡手段,可還是一不留神讓他給溜了。”
算卜天命扒拉開柳子風,湊上前去說道:“子風,讓我來看看。”說著,他伸手探了一下女子鼻息,又細細看了一眼女子麵色,表情一鬆,道:“沒事,多半是因為被一路追殺,真氣耗盡力竭之下才昏迷過去,隻需喂服一粒補氣的丹藥,過半個時辰便能醒過來了。”
陳羽才從懷中摸出一粒綠色丹藥,遞給算卜天命,說道:“我這裏有,這個是補氣止血的,剛好能用在她身上。目前局勢,還是先讓她趕緊醒來,我們才好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瑤琴接過丹藥,就著水給白衣女子喂她服下。借此機會,眾人坐在一旁倚著古木休息。此番一戰,各人都對當前處境有了了解,不免變得憂心忡忡,其中更以南宮寒和石門虎兩人為甚。
南宮寒麵露憂色,神色間滿是迷茫,看得一旁陳羽才不由暗暗歎氣,轉頭對他說道:“南宮寒,若是你現在回去,我不會說些什麼;但你若是像上次一樣臨陣脫逃,我可是不會輕易饒了你。”
陳羽才這番話說的明明白白,周圍幾人都聽在耳中,不由齊齊轉過目光。南宮寒麵露苦笑,低聲道:“陳師兄,我沒有那個意思,這些天來我也沒有退卻半步,隻不過是……”
見他頓住,又聽他不似臨陣脫逃,像是有其他什麼難事,陳羽才疑惑道:“那你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是為了什麼事?”
南宮寒歎了口氣,忽然正色道:“陳師兄,若是有機會的話,可否請你們大家幫我們一個忙?”
眾人一頭霧水,陳羽才更不知他在說什麼,道:“什麼跟什麼?你倒是把話說清楚,要我們大家幫什麼忙?”
瑤琴幾女的目光也是看來,南宮寒神色微動,緩緩說道:“之前,我們閣中不是丟失了一樣喚做‘清靈淨台’的寶物嗎?實不相瞞,方才我在那個魔教妖孽身上感受到了寶物的氣息,但卻不是在他身上,想必這妖人定然接觸過‘清靈淨台’,否則不會留下特有的氣息。”
柳子風一聽南宮寒說起“清靈淨台”,心中頓時一跳,這寶物還是師娘秦淑雲告訴他的。當初,本打算讓柳子風試煉結束後便前往玄心閣,不料卻突生變故,“清靈淨台”竟是被賊人盜走了。
聽他一說,陳羽才這才想起落塵真人似乎交代過此事,略加思索便道:“這個自然不是問題,臨走時師尊也交代過,若是真遇到了那盜走寶物的賊人,我們大家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南宮寒麵露感激之色,口中稱謝道:“多謝陳師兄,今日既然發現了寶物的氣息,到時候說不定就要麻煩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