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份了。怎麼能讓別人舔皮鞋?侮辱。這是侮辱。”有人大叫。
“原本想說讓你來吃屎呢。”唐重冷笑,在心裏想道:“不過,就算你好意思吃,我也不好意思拉啊。你不嫌屎髒,我還嫌你髒呢。”
歸根結底,唐重同學還是一個冷靜謙和好麵子的男人。他做不出超越做人底線的事情。
就算有超,也隻是超出那麼一點點兒----手指甲大小。
唐重看著《華夏娛樂之聲》的陳喜慶,笑著說道:“怎麼樣?你敢不敢賭?”
“敢。我為什麼不敢?”陳喜慶麵紅耳赤,大聲喊道。做為一名記者,他還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羞辱。“不僅僅我敢,在座的所有人都敢和你打這個賭----從今天開始,我們所有的媒體都不會再出現你的名字和任何有關你的新聞。因為你的暴#行,你在我們媒體圈被除名了。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隻有《華夏娛樂之聲》封殺唐重是沒有用的,其它媒體還可以報道他給他造勢啊。
那樣的話,他還是會紅紅火火。
要是在場上百家媒體全都一起站出來封殺他,那麼,唐重在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影響力?
無論他搞出多大的動靜,也沒有媒體對他進行一個字的報道。誰還知道他?誰還認識他?
很快的,他就成了過氣明星。
為什麼那麼多明星時不時的要吵一下緋聞露一下G奶博新聞?不就是擔心自己長時間不出現在媒體會被公眾遺忘嗎?
可是,陳喜慶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在場的都是什麼人?記者。
第一,他們就是跑娛樂新聞的,明星就是他們主要攻克的對象。如果沒有了明星的八卦緋聞或者參加活動典禮的各種事項,他們靠什麼吃飯?
他們不喜歡唐重。但是,他們不能沒有唐重。而且,唐重這樣的‘刺頭兒’是他們最喜歡的追逐對象。惡人身前是非多。像今天這樣的場合,唐重說的那些話,完完全全就可以全文刊登引來報紙的熱銷和觀眾的口水----
沒新聞的時候他們尚且要製造新聞來炒,現在有了新聞給他們,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有什麼理由要跟著別人跳起來封殺他呢?
從情感上,他們不接受唐重這樣的明星。從理智和職業需要上,他們希望唐重這樣的明星越多越好。
第二,他們隻是記者,要不要封殺唐重是由報社或者公司的大佬們決定的,他們有多少拍板權?
如果他們答應下來,結果報社大佬不同意,他們也要跟著這陳喜慶跑來舔唐重的皮鞋不成?
陳喜慶不和報社領導溝通,就喊出不刊登唐重一則消息的口號,本身就暴露了許多問題。至少,說明報社裏有領導是和他溝通好的,他的行為已經得到了有決定權的那個人的默認。
第三,他們也希望《華夏娛樂之聲》這樣的媒體退出去。退的媒體越多越好。如果隻剩下他們這一家媒體在,那麼,他們就是‘獨家報道’。以唐重的人氣以及製造話題的能力,他們的報紙想不火爆都難。
前幾天《華夏娛樂之聲》刊登了文單的‘小皇帝還是大流氓’這篇文章出盡了風頭,哪家報紙轉載的時候不得找他們要授權?
同行是冤家。誰會喜歡冤家啊?
有了以上幾點原因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有人站出來力挺陳喜慶?
唐重之所以敢跳出來說那句‘舔皮鞋’的話,是因為他深諳人性心理。他知道在沒有統一利益的情況下,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要想把這些人擰成一股繩,簡直是難於登天。
陳喜慶顯然沒有心理學專業知識基礎,於是,注定要被唐重踩在腳下,自取其辱。
陳喜慶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視線由近及遠,從在場那些記者的臉上一一掠過,看到他們都有意無意的要麼躲避自己的眼神要麼假裝自己在本本上記著什麼,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起來響應自己的號召。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眼如死魚,不知所措。
這種情況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而且,沒有人響應的話,他就沒辦法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他在領導麵前打包票不就成了一句空話?
“不行。我要繼續努力。這點兒挫折難不倒我。”陳喜慶在心裏想道。
壞人做壞事也是需要毅力的。
一次失敗就氣餒的話,這個世界上哪會有那麼多的人間慘劇?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沒骨氣?”陳喜慶指著那些記者吼道:“他攻擊我們,侮辱我們,罵我們是傻#逼-----我們就沒有一個媒體人應有的尊嚴和骨氣嗎?我們憑什麼用自己的平台替這種不要臉的明星去炒作去增漲名氣?”
“”眾人羞愧的低頭。還有人轉過臉眼神熱切的看著他。
陳喜慶心中一喜,看到了希望。
還差一把火,就差一把火。
“當初我們讀新聞學院的時候,老師是怎麼教育我們的?為正義發聲,為好人正名。現在呢?你們全都忘記了嗎?他這樣的人,稱得上是好人嗎?他做的這些事情,稱得上是正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