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滿世界的都是水。
金剛很討厭這種海洋。因為,這讓他難以發揮出殺手的攻擊特性,也沒有辦法像在陸地上那般‘一擊不成,遠遁千裏’。
他每一次伸展身體,隻能夠遊出幾米的距離。幾米和千裏實在相差的太遠太遠。
他在跳水前口腔裏憋著一口空氣,然後,他就借著這口空氣拚命的向前遊拚命的向前遊----
他必須要遊的更遠一些,盡可能的遊出他們的包圍圈。
不然,以他此時的狀況,恐怕很難活著離開這片海洋了。
可是,他們的遊艇太多了,包圍圈也太大了。剛才一眼看過去,紅通通的一大片,海天一色,都看不著邊際。
呼吸越來越急促,肺部也越來越需要新鮮的空氣補充。
他再也受不了了。
嗤----
他輕輕地潛了上來,在海麵上露出一顆腦袋。
“在這裏。”一束光束打了過來,有人驚喜的喊叫道。
金剛更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兔子或者野雞,而他的對手們則是打獵者。他們欣喜的喊叫聲音,很像是見到獵物時難以自控的心情。
他不是兔子或者野雞。他是金剛。
“要是以前,他早就死了。”金剛在心裏想道。
不過,也隻能想想而已。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被人發現,快速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再一次的潛進了深水裏。
一艘快艇衝了過來,然後一個龐大的身軀‘轟’地一聲跳進了水裏。
正欲跳水的唐重停止了動作,他看著海麵上不斷蕩漾的波紋圈圈,暴跳如雷:“大胡子,明明是我的敵人-----你急著跳什麼?”
先放金剛他們進入海麵給他們生路,然後再緊追不舍用遊艇把他們的船撞沉斷了他們的活路。
這個時候,對金剛等人是殺是剮,就完全看父子倆人的心情了。
每一步計劃實施的都很完美。
唐重的遊艇撞沉了之後,立即有一艘快艇衝過來把他們給打撈了起來。父子倆乘坐在快艇上搜尋金剛等人的下落。
他們聽到有人喊叫‘在這裏’,就立即趕了過來。
雖然金剛潛水的動作很快,但是在快艇的光束打在他臉上時,他漆黑的皮膚以及臉上那顆肉瘤是那麼的拉風招人眼球。
金剛在這裏。
父子倆瞬間鎖定了目標,唐重還沒來得及跳水,身邊的大胡子已經不見了。
這讓唐重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之前明明已經說好了的,自己要親手解決金剛,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在唐重生氣的時候,又有一艘快艇靠了過來。
艇上一個身穿黑色救生衣的強壯男人看向唐重,笑著說道:“師父,你這是在罵什麼呢?咱們把幾個蟊賊一網打盡,然後回去香灘好好聚一聚。我已經讓人擺好酒菜,隻待師父大駕到來開懷暢飲。”
來人不是什麼特警部隊,更不是香灘水警,而是香灘的黑社會。
站在快艇上喊唐重師父的人是新安大佬賴文超的兒子賴鴻儒,也是唐重上次來香灘舉辦演唱會時收的一個便宜徒弟。
有事弟子服其勞,唐重把自己需要海麵支援的事情給賴鴻儒說了,賴鴻儒爽快的答應了。
唐重想了想,又給新安的另外一位大佬謝生威的兒子謝經城打了個電話,同樣把自己的需要給講了一遍。並在電話中暗示賴鴻儒已經答應幫忙,謝經城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立即表示自己會和賴鴻儒並肩作戰,一定在海麵上組成一道嚴密穩固的防守線,絕對不讓唐重的敵人進入香灘地麵。
唐重對兩人的支持表示了感謝,然後便出現了金剛等人被十麵埋伏的那一幕。
可惜,那個時候金剛還以為圍困他們的是警察部隊,還沒來得及打一個照麵就匆匆跳進了水裏。
“罵一個不講信用的人。”唐重說道。
“不講信用的人確實該罵。”賴鴻儒附和著說道。“人無信不立。這樣的人物,我們還是要少打交道的好。”
“我可以罵,你不能罵。”唐重威脅著說道。要是這小子敢罵大胡子,他不介意把他丟進海水裏喝個飽。“再說,我也不能不和他打交道。”
“是是。師父罵得,徒弟罵不得。”賴鴻儒苦笑。心想,自己這馬屁是不是拍得太明顯了?太影響形象和大少爺的威嚴了啊。
可是,誰讓賴家有求於人家呢?
“喝酒的事情先不急。”唐重掃視了一番海麵,說道:“讓大家夥加把勁兒,先把那幾個跳水的家夥找到。他們一共有四個人,身手都非常的厲害。如果看到他們,不用給我留活口。”
“我明白了。”賴鴻儒給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打了個眼色,那中年男人立即用耳麥把賴鴻儒的命令給傳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