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覺得自己做的遠遠不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唐重謙虛地說道。要是讓大胡子知道他成了受人尊重的‘德藝雙馨’藝術家,不知道心裏做作何感想?
“這才是大師的態度啊。”葉青陽激動的說道。“他的主要工作是監獄的獄長,但是,因為他對音樂的一片癡愛,自學成才,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還教出了你這麼出色的兒子----更重要的是,他把音樂帶給了那些業餘時間生活單調人生悲觀絕望充滿負麵情緒的犯人,這就實在是太偉大太偉大了。犯人也是人,他們也需要音樂,需要精神世界的享受。你父親做的很好。我遠遠不如他。”
葉青陽一把抓住唐重的手臂,說道:“那個----你能不能和你的父親聯係一下?”
“怎麼了?”唐重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我想帶藝人過去給你父親管理的監獄犯人做一場表演。”葉青陽充滿激情和曆史使命的說道。“和你父親一起,為那些犯人表演。”
“這不太合適吧?”唐重猶豫。
“為什麼不合適?我們在傳播音樂和快樂的種子,就是上帝也會支持我們的。”
“我的意思是說----路太遠了。”
“路有腿長嗎?隻要我們堅持,就一定可以走到目的地。”葉青陽說道。“再說,越是因為路難走,我們就越是要過去。因為除了我們,可能就再也不會有其它人過去了。”
“監獄那個地方比較特殊,需要審核。”
“手續我來辦。我在燕京還認識幾個人。”
“”
“唐重,你要做的就是和你父親聯係就成了。我真的很想見見他,見見這位隱居在----深山監獄裏麵的藝術家。”
“好吧。”唐重無奈答應。
牛皮吹大了,後麵就不好收拾了。
除了打架殺人,他還真不知道大胡子哪一方麵可以稱作‘藝術家’。
想起大胡子那張不苟言笑的黑臉,真是難以想象讓他開口唱歌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葉青陽高興的說道。“我會盡快把這件事情辦妥。”
“我們還是先做專輯吧。先做專輯。”唐重說道。
“對,這個不能耽誤。”葉青陽說道。
葉青陽進了洗手間,張赫本端著洗好的藍莓過來,捅了捅唐重的手臂,戲謔的說道:“牛逼吹炸了吧?”
“暫時還包著呢。”唐重說道。“我說,你是一個女人,女人說話就不能文明一些?什麼牛逼牛逼的,聽著多流氓啊?”
“那不叫牛逼叫什麼?牛的子宮?”
“”
“葉青陽要去恨山?”
“是有這個打算。”唐重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我和回音姐姐,今年春節的時候會帶我們過去玩的。”張赫本說道。“我們不要和葉青陽一起去。”
“為什麼不要一起去?人多熱鬧。”唐重還真有把他們湊一塊的想法。反正葉青陽也需要藝人過去做表演嘉賓嘛,張赫本和林回音就是最好的人選了。一次性解決兩撥人,他也落個輕鬆自在。
唐重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久居多年的恨山竟然是一處風水寶地,那麼多人想要過去一睹真容。
“不行不行。”張赫本擺手。“我和回音姐姐是要在那邊過春節的。要是和他們一起過去了,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倆要不要跟著回來?回來吧,我們就不能在恨山過春節了。不回來吧,他們就會用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好像我們和你有那種很複雜的關係似的。”
“複雜的關係是什麼關係?”唐重調侃的問道。
張赫本塞了個藍莓進嘴裏,哢嚓哢嚓的咀嚼著,嘴角溢出紫色的汁液,說道:“就是我們把你上了或者你把我們吃了。反正就是這兩種吧。”
“”唐重就覺得自己也尿急了,快步朝著洗手間走過去。
撲通!
李瑟跪倒在唐重的麵前,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這不是敷衍,更不是演戲,而是實打實地把腦袋撞在地板上麵。
唐重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瞥了李瑟一眼,說道:“是你自己磕的,我可沒有強迫你。”
“是我自己想磕的。”李瑟抬起頭時,已經是滿臉的淚水。“謝謝,真的謝謝。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感謝你,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我就是想給你磕幾個頭。”
聽她這麼講,唐重可不幹了。
他瞪大眼睛,冷笑著說道:“怎麼?磕幾個頭就算報答了?那也太便宜你了吧?你臉上的眼淚是激動喜悅的淚水,一邊磕頭一邊在心裏罵,這個白癡,老娘又把你玩了----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