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而熱鬧的街市中,那道門緊閉,上麵用篆體寫著玫瑰畫廊四個字,有些古樸的門和帝都的高樓大廈比起來,很是陳舊,可莫名的讓人覺到寧靜。
季以沫在街道上站了一會,開始挪動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關閉著的大門,忽然很想知道門後麵是怎樣的光景?
她剛走到門前,手還未伸出來敲門,門忽地自動開了,她怔住,踏進之後,門從身後自動關閉。
進去之後是一條昏暗的長廊,暈暗的燈光將牆上的壁畫映的有些神秘,壁畫四周用新鮮玫瑰花點綴,走廊地麵上鋪陳柔軟的地毯,地毯上似乎還有新鮮的花瓣遺落,讓空氣中隱隱約約的飄著玫瑰芬芳的香氣。
季以沫深呼一口氣,慢慢走著,欣賞著長廊兩側畫壁上的畫作。
似乎沒有盡頭,本以走到了盡頭,一轉身,又是一條長廊,她稍微休息,繼續走著,心裏並不覺得詭異,或者害怕,反而隨著慢慢的往深裏走,有悠揚的古琴聲傳來,餘音嫋嫋,繞梁不絕。
外麵,孟三少依然在思考著如何接近季以沫,隻低頭了片刻,再看,卻發現沒了人影。
“她呢?”他急忙問,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
白雪茫然,反應過來是指站在畫廊外麵的那個女孩,解釋道:“好像進去了。”
或許是沒有見過孟三少對什麼事,什麼人如此上心,她道:“三少,那也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回去吧。”
卻見從來不發怒的孟三少猛的看向她,眼裏已經沒有玩世不恭,更沒了蠱惑人的笑意,隻剩下冷。
訓斥:你懂什麼!
孟三少說不清這一份在意是什麼,卻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自從那次機場初遇之後,後麵的每一天,他幾乎都能得到她的消息,看她每天的新消息,幾乎也已經成為了他工作的一部分,也成了一種不想改變的習慣。
才在,她忽然消失之後,有些惶恐,有些不安。
於他,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牽掛,還是對一個隻能算是陌生人的女人。
孟三少撇下了白雪獨自到了玫瑰花廊那處大門,他試著摸索著開關,再試著敲門,均沒有反應。
皺眉,她是怎麼進去的?
轉身看向了跟上來的白雪,柔柔弱弱,臉上似乎還有未幹的淚痕,看著令人我見猶憐,他忽略,隻是盯著她看。
白雪長了一張欺騙人的臉,他已經習慣,且對於屬下,他從未不會有除了工作之外的想法。
“她到了門前的時候,門自動打開。”白雪解釋,心裏為剛才一瞬間的委屈感到驚異,畢竟這麼多年了,三少第一次訓斥她,且是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她有些傷心,卻也懂得,適可而止,盡著自己的義務。
孟三少依然將所有地方重新找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的開關,於是才放棄。
白雪是老家主專門為三少訓練,在她還是小女孩開始就伺候在三少跟前,老家主甚至有意讓她做三少的女人,被她拒絕了。
這麼多年,看著三少身旁的女人來來回回,白雪也漸漸聰明,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三少的女人,那麼等待她的後果會不會如那些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