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生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他心道：“不知道又在裏麵幹什麼？”
反正他現在是不敢招惹她了。
寰燁走在一邊，透過窗戶看向裏麵，剛巧看見季以沫蹲在牆角，頭發散亂，用手抓著頭發，表情痛苦。
忽然一手抓起赤生逼問：“你們是不是給他用刑了？”
赤生則一臉懵，這是什麼情況？季以沫這幾日在這裏除了不能出去，是吃的好，睡得好，每天還有三少陪著散步聊天。
這樣的待遇，連他和白雪跟了這麼多年的都沒有享受到，怎麼就算虐待季以沫了？
“那她？”寰燁道，沒有說下去。
其實他想說：幾天不見，怎麼看起來跟瘋子一樣了？
‘瘋子’兩個字，他沒有說出口。
孟三少已經過來，掰開了寰燁的手，生氣：“你說要見季以沫，我讓你見。你沒事欺負我手下幹嘛？覺得我們這麼好欺負嗎？”
“我還想問你，到底對季以沫做了什麼？”寰燁看著孟三少道。
孟三少向後退了下，回憶：“陪她吃飯算不算？”
寰燁不吭聲，臉色不好，還陪吃飯？
“陪散步算不算？”孟三少繼續道。
寰燁繼續不吭聲，臉色更不好，還陪散步？
“陪聊天算不算？”孟三少真覺得自己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寰燁直接翻臉：“還陪著做什麼了？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什麼樣子？”孟三少不明白，明明之前剛分開，看著挺好的，精神蠻正常。
“你去看看。”寰燁道。
孟三少從窗戶先看了一眼，直接叫道：“你怎麼變成了那個鬼樣子？”
然後轉頭一看，寰燁的眼神像殺死他一眼，解釋：“其實這個真不關我的事，興許是她見你來了，興奮吧。”
對，就是這個原因，季以沫不是一直都不相信寰燁過來嗎？
孟三少拿過鑰匙，打開門，準備進去，然後問寰燁：“要不要一起進來？”
寰燁想到之前的‘沒人喜歡’幾個字，搖了搖頭。
孟三少進去，到了季以沫跟前，低聲道：“你在搞什麼？裝瘋賣傻嗎？還是高興的瘋掉了？”
季以沫一見是孟三少，直接回道：“你才是瘋子呢。”
然後小聲問道：“他走了嗎？”
“沒有，在外麵。”孟三少回道。
季以沫的身體再縮了縮，於是請求：“你可以讓他離開嗎？”
“你以為他那麼好打發的。”孟三少這次可真是覺得寰燁招惹不得，太難纏。
想到什麼，忽然道：“你怎麼這麼害怕他呀？不正常。”
“你答應不答應？”季以沫威脅。
“好，好，我試試。”孟三少抱怨：“你和他還真的是一個德性。”
出來，寰燁問：“她怎麼樣？”
“嗯，正常。”孟三少道：“不過不太想離開這裏，你要帶走她嗎？”
寰燁現在一想到孟三少說的那句話，也有些不太想麵對季以沫，雖然他可以為了救她，而直接舍棄掉那塊地，可是如果真的讓他麵對她，此時他卻有些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