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所長就過來巡查,他想看看鄭陽這小子被收拾的怎麼樣了。
但是,結果很顯然讓他大失所望,鄭陽好好的坐在那裏,身上一處傷口也看不到,其他犯人圍坐在他的身邊,有說有笑,尤其是猴子,端茶倒水,按摩捶腿,變著法的討好鄭陽。
見張所長進來,犯人們趕緊筆挺的站直身體,接受他的檢查。
“小子,很不錯嘛。”張所長走到鄭陽身邊,陰陽怪氣地說道。
“拖您老的福。”鄭陽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立刻針鋒相對地回敬道。
張所長冷哼一聲,冷聲說道:“鄭強,你出來一下。”
刀疤臉看了看鄭陽,跟著張所長走了出去。
“你怎麼搞的?這麼點事都辦不好?”走出監室,張所長立刻臉色鐵青地質問道。
“所長,不是我不辦事,是這家夥太厲害了,一個號子的人下去,都被他打爬下了。”刀疤臉將昨天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敘述了一遍,硬是把鄭陽吹成了天神下凡,武神降世。又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口,“您看我這臉上的傷,就是被他打的。”
“他動手了?”
“嗯,不但動手了,還一個人挑了一個號子。”
“嗬嗬,那就好辦了。”張所長忽然陰險地笑了起來。
看到張所長樣子,刀疤臉立刻意識到要出事,這個家夥是何等的老狐狸刀疤臉清楚的很,隻要他這樣一笑,就意味著一定又有了什麼壞主意。
果然,張所長二話不說,走進監室,大聲吼道:“鄭陽,你好大的膽子,剛來第一天就打架鬥毆,嚴重違反紀律,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所長?”
鄭陽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隻得向刀疤臉看去,而刀疤臉也隻能滿懷歉意地對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來人,帶他去禁閉室,讓他知道知道咱們所裏的規矩!”張所長一邊陰險地笑著,一邊吩咐旁邊的兩個手下。
聽到要關禁閉室,不知為何,鄭陽看到號子裏的人都猛然打了個寒噤,包括刀疤臉在內。
“所長,你聽我說,鄭陽沒有動手,剛才是我胡編亂造騙你的。你看能不能不讓他關禁閉?”刀疤臉這樣說,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他堂堂一個老大,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對關禁閉這件事到底有多害怕。
刀疤臉的反應讓鄭陽很是納悶,不就關個緊閉嗎?又不是讓自己去死,至於刀疤臉這麼為自己擔憂嗎?
很顯然,刀疤臉的解釋完全無濟於事,張所長是這所裏的土皇帝,他隻要鐵了心整鄭陽,誰求情都不管用。
果然,張所長冷哼一聲:“我做事要你在這指指點點?那幹脆這所長的位子讓你來坐行不行啊?”
一句話,把刀疤臉噎的無話可說,隻能給鄭陽一個抱歉的眼神。不過鄭陽並不在乎,在他看來,關禁閉也沒什麼了不起,正好自己想靜一靜,於是對刀疤臉一個微笑,告訴他不用擔心。
“哼,最好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別太高看自己。”張所長戳著刀疤臉的胸膛,說完這句話,帶著鄭陽離開了監室。
待張所長他們離開之後,刀疤臉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悲痛地說道:“兄弟,我對不起你啊!”
離開監室以後,兩個獄警帶著鄭陽左拐右拐,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不過鄭陽倒也不是很擔心,一路上顯得很是愜意瀟灑,甚至吹起了小曲。
“哼,現在再讓你嘚瑟一會兒,等會兒有你好受的。”張所長走在前麵,看到鄭陽滿不在乎的樣子,在心裏冷哼一聲。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鄭陽忽然聞到一股惡臭味,那氣味簡直堪比廁所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了。”張所長捏著鼻子說道,“小子,我接管這個拘留所以來,所裏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去過,偏偏這個地方是我今天第一次來,就為了親自關你緊閉,你的麵子可不小啊。”
鄭陽有些無語:“這樣啊,那還真是勞煩張所長了。不是說要關我緊閉嗎?我怎麼沒看到禁閉室在哪?”
是的,這裏方圓十米空無一物,別說禁閉室了,連一間屋子都沒有。
“諾,這就是本所的緊閉室,祝你在裏麵玩的愉快。”張所長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鐵箱子說道。
順著張所長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偌大的空地之上,赫然立著一個大約一平方米,一人高的鐵箱,鐵箱通體用厚厚的鋼板焊接而成,給人一種厚重感。鐵箱一麵,開著一扇鐵門。通過開著的鐵門,鄭陽看到鐵箱之內的地麵上,滿是已經風幹的大便和遍地的黃色不明液體,還有成群的蒼蠅環繞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