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很給力嘛,教官。”鄭陽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嘿嘿笑了起來。
鄭陽說著,忽然衝上去,緊握右拳,向賈教官打去。
拳未到,勢先到,鄭陽的拳頭帶起的勁風直撲向賈教官的麵頰,賈教官似乎能夠聽到周圍的空氣被鄭陽的拳頭撕裂的聲音,心中暗暗吃驚,這個小子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賈教官深知這一拳的厲害,要是一般人,肯定會選擇避其鋒芒,但是賈教官卻有著一種近乎病態的固執,他偏偏不信這個邪,硬是緊咬牙關,同時將全身的力道灌注在右臂之上,向鄭陽的拳頭打去,要跟鄭陽來個硬碰硬。
看到這一幕,鄭陽的嘴角得意地勾起一個弧度,跟自己硬碰硬,簡直就是找死。
“嘭!”
隨著一聲巨響,兩隻拳頭碰撞在一起,緊接著,一個清脆的“卡擦”聲響起,鄭陽知道,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鄭陽必敗無疑,但是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鄭陽依舊一臉輕鬆的站在那裏,而賈教官卻直接整個人倒退了三四步,最後摔倒在地上,而他的整個右臂也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
“啊!啊!”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從賈教官的喉嚨裏傳出來,即使在豔陽高照的大白天,也讓人禁不住打一個寒噤。
一個回合!好恐怖的實力!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隻用了一個回合就將軍人出身的教官打趴下?旁邊圍觀的學生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小聲議論。
鄭陽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個混蛋。想起幾天來這個家夥對自己做出的那些慘無人道的處罰,鄭陽氣的渾身發抖,再次衝上前,一屁股騎在賈教官的身上,揚起拳頭便朝賈教官可憎的臉上打去。
“你不是NB嗎?再NB給我看啊。”鄭陽一邊打,一邊大罵。幾天來積攢的怒氣,一股腦地全部爆發出來,以鄭陽的拳頭為介質傳達到了賈教官的臉上。
就在鄭陽打的起勁的時候,一群教官上來想要把鄭陽從賈教官的身上拉走,要不然一定會出事的。
“放開我!”鄭陽發瘋一樣的大聲吼叫著,掙紮著,一時間幾個大漢竟然按不住他,反而被他一把推倒一片。
人如果被欺壓的久了,不爆發還好,一旦爆發,就會伴隨著衝天的怒氣和殺人的決心。鄭陽現在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一雙眼睛紅的可怕。
就在這時,一隻手放在了鄭陽的肩膀上。
“給老子拿開!”鄭陽晃動著肩膀,想要把那隻手從肩膀上晃下去,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那隻手已經牢牢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在他肩膀上生了根一樣,也不用力,就那麼不輕不重地按著。
鄭陽回過頭,想要看看是誰如此的膽大包天。等他回過頭時,看到那個教官隊長正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
“差不多就行了,再打人就被你打死了。”一個聲音想起,教官隊長平靜地說著,仿佛被打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路人。
不知為何,當看到教官隊長那雙波瀾不驚的雙眼,鄭陽整個人忽然鎮定了下來,胸中的那股戾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說的沒錯,賈教官早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樣,甚是嚇人,如果再放任鄭陽這麼打下去,不出五分鍾,賈教官就必死無疑。
不知不覺間,自己險些成了殺人犯。鄭陽冷靜下來之後,才忽然感覺一陣後怕。
在鄭陽愣神的時候,幾個教官齊心協力將鄭陽拉開,然後將昏迷不醒的賈教官抬起來向醫務室跑去。
看到賈教官被抬走,鄭陽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堵著一口惡氣,想起前幾天賈教官對自己慘無人道的虐待,感覺就這樣放過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啊。於是暗暗下定了決心,等他傷好了之後,繼續收拾他。
教官隊長仿佛看出了鄭陽的心思,對鄭陽說道:“年輕人心胸不要這麼狹窄,得饒人處且饒人。”
聽到教官隊長的話,鄭陽嗬嗬冷笑一聲,反問道:“前幾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還不夠忍他嗎?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他有沒有想過饒過我?”
“那你想怎麼解決?”
“他當著全體軍訓新生的麵給我道歉,並且公開承認你們被唐風拿錢買通的事實。”鄭陽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如果說不呢?”教官隊長不冷不熱地說道。
賈教官是他的手下,他自燃對賈教官非常的了解,以賈教官的性格,他肯定不可能答應這些條件,而且如果真如鄭陽所說,他們公開承認他們收受唐風的賄賂,那麼他們在學生中的形象就會一落千丈,到時候誰還會聽他們的話,服從他們的管理?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鄭陽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