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天中,鄭陽得知教官隊長姓龍名旭,曾經是特戰兵,但在一次執行緝毒任務的時候,失手將已投降的毒販打死,受到了處分被調到了地方部隊上任了一個閑職。
“所謂閑職嘛,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最近正值大學開學,於是我就向上麵申請,下來跟大學生軍訓。本來想著來玩玩,沒想到還碰到了你這麼個不可多得的對手,還真是緣分呐。”龍隊長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麼對手不對手的,咱們現在誤會也解除了,那就是朋友,來,幹一杯。”鄭陽說著,舉起酒杯跟龍隊長碰了一個。
“青蛇幫辦事,不相幹的人感覺滾蛋!”
就在鄭陽他們正聊的開心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
“怎麼回事?”鄭陽一臉疑惑得問道。
“不知道啊,走,咱們去看看。”
幾個人說著,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這家飯店本來就不大,除了幾個包間之外,就隻有擺放在大廳裏的幾張桌子,如今外麵桌子上的顧客全都嚇得往外麵跑,隻剩下桌子上吃了一半的殘羹剩飯。
一群胳膊上刺龍畫虎的年輕人手裏麵拎著鋼管,砍刀,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鄭陽大致數了一下,他們一共有十一個人,為首的是一個板寸頭,一頭長發蓋住眼睛的男子,大概有二十多歲,肩上扛著一把砍刀,拽的不行,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那長毛大搖大擺地走到吧台哪裏,“啪”的一聲將砍刀劈在了吧台上,對著躲在吧台裏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老板娘說道:“老板娘,這個月的保護費又該交了,你不是不知道吧?”
這家店的老板娘姓李,叫李素芬,是一個年輕少婦,三十歲不到的樣子,一張臉上不施粉黛依舊美麗動人,雖然不及學校裏的學生那般朝氣蓬勃,但也多了幾分輕熟美女的韻味。接待客人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微笑,讓人感到很溫暖。鄭陽這兩天經常帶張曉雅過來這吃飯。
聽說丈夫幾年前出車禍死了,隻留下她和一個小女兒相依為命,她一個小女人也沒什麼經濟來源,全指著這家小飯店過活。
李素芬摟著在吧台裏的一個十一二歲樣子的小女孩兒,那小女孩哪裏見過這個陣勢,早就嚇得哇哇大哭了。
“江哥,你看,我經營這家小店也不容易,我們娘倆全靠這這小店掙得一點錢過活,你看,能不能少收點保護費,也給我們娘倆一點活路?”
那江哥聽到老板娘的話,一巴掌拍在吧台的台子上,凶神惡煞地說道:“怎麼?你這是要討價還價嗎?我不給你活路?那你給不給我們兄弟們活路啊?嗎的,我們不是人不需要吃飯啊?”
頓了頓。那江哥繼續說道:“再說了,以前龍社管這片的時候,你怎麼有錢交給他們保護費?現在我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這片地盤搶過來了,不收保護費我們搶它幹什麼?”
“江哥,以前龍社管這裏的時候,他們要的保護費不多,而你們一接管這裏,收的錢一下子翻了一番,我這小店本來就掙不了多少錢,現在就是全交給你也不夠啊。”李素芬死死地把住錢櫃,一臉委屈的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龍社的人仁義嘍?嗎的,我們是黑社會,又不是慈善家,那麼仁義有個屁用,最後不還是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見李素芬說自己老對頭的好,這個叫江哥的家夥立刻不樂意了,生氣的吼了起來,嚇得李素芬抱著女兒的手更緊了。
“沒,江哥,我不是說他們好,我隻是說他們收的保護費低而已。”老板娘嚇得淚都快出來了,感覺解釋。
“你少廢話,到底是交還是不交?”江哥明顯不耐煩了,自己的老大還等著自己拿錢回去交差呢,在這裏墨跡下去可不是辦法。
“江哥,我們真是沒錢啊。”
李素芬苦苦哀求,就差給這個江哥跪下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誰看到都會在心裏生出憐憫之心,但這個江哥卻對李素芬的苦苦哀求絲毫不為所動。
“沒錢?那就是不交嘍?”江哥說著拉過了一個椅子,翹起二郎腿坐了下來,一臉奸邪地笑著說道,“其實,不交也可以。”
“真的?”聽到江哥說不用交保護費,李素芬立刻一臉驚喜的問道。
“不過你要給我們一點補償。”江哥說完,嘿嘿地笑了起來。
“什麼補償?”李素芬看到他的笑,立刻感覺到不對勁,這個江哥,不會這麼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