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在襲警,我要拘留你們!”陳龍雙臂被幾個保鏢擒住,趴在地上,口裏依舊不依不饒地威脅。
“哈哈哈哈......”張平之聽到陳龍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
“你笑什麼?以為我不敢嗎?”陳龍咬牙切齒地看著張平之,恨恨地說道。他的笑讓他感覺很不自在。
“小夥子,我在笑你天真。”張平之好不容易止住笑,又反問道,“拘留?好啊,我們就在這,你現在叫劉局長過來,看他敢不敢拘留我們!”
“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一個肥胖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看著拘留室裏的一幕,有些搞不懂情況。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人正是劉局長,他聽到這裏的槍聲,擔心出事,趕緊跑了過來。
“原來是張老板大駕光臨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呢。”
劉局長一眼看到張平之,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立刻落了地,大概在他的眼裏,隻要沒出事,隻要他局長的位置還能坐牢,一切事情都不是事兒。
不過當他看到張平之的一個手下手裏拿著手槍的時候,立刻麵帶不悅,話鋒一轉,陰陽怪氣地說道:“不過,雖然張老板你是大人物,不過來了也不用鳴槍歡迎吧?以後來了我是不是還得請輛坦克來歡迎你啊?”
“劉局長,不好意思啊,槍聲驚到你了。”張平之臉上掛著波瀾不驚的微笑,沒事人一樣向劉局長打著招呼。
“劉局,是因為陳隊在審訊室裏打鄭陽,他們不得已才用手槍破門的。”沈冰是當事人,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見劉局長誤會了張平之他們,忍不住焦急地為張平之解釋。
“閉嘴!”劉局長現在心情正不好,而自己的手下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說話,讓他更加煩躁,立刻大吼著打斷了沈冰的話。
“張老板,這個鄭陽到底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大動幹戈三番五次地為他這樣做?”劉局長眯著兩眼,恨不得要將張平之那深邃的瞳孔看穿,看到他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不是我的什麼人。”張平之依舊保持著淡定的微笑,頓了頓繼續說道,“但絕對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
“哦?”
劉局長有些疑惑,不禁對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鄭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要知道,張平之雖然是商界的人,但他的關係網遍布各個層麵,不說是一個成仙的老狐狸,也差不多算成妖了。而到底什麼人,能讓他張平之給出如此高的評價?
“我不是嚇唬你,還好我及時趕到,如果他在你的局子裏出了事,你頭頂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造化了。”張平之說完,也不管劉局長的什麼反應,對手下招呼一下,就要把鄭陽帶走。
“劉局,不能放他們走,他們襲擊警察!”一旁的陳龍不知道是沒有看清形勢,還是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鄭陽。
“你給我閉嘴!”劉局長此時也對張平之的話半信半疑,在沒有搞清楚這個鄭陽的身份之前。他還沒有膽量去拿自己的烏紗帽去做賭注,再說,鄭陽也沒有危及到他的利益,完全沒有必要去做這一場賭博。
“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人我就帶走了?”張平之走到劉局長麵前,微笑著問道。
其實他就算直接帶走鄭陽,這個劉局長也不敢說什麼,這樣問隻是走一下形式。
劉局長揮了揮手,意思就是讓他們趕緊走。
“那後會有期!”張平之爽朗一笑,一行人走出警局。
沈冰擔心鄭陽的傷勢,也想跟著他們走,但被陳龍叫住。
“你幹什麼去?”
“我想去哪去哪,要你管!”不知為何,沈冰現在對陳龍厭惡至極,以前雖然不接受他的追求,但也把他當作朋友看待,但是鄭陽這一事之後,沈冰連跟他做朋友的心情都沒了。
“那個家夥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關心他嗎?”陳龍氣急敗壞地大聲質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鄭陽,好歹自己也是沈冰的同事,而沈冰卻對自己不聞不問,而去關心那個素不相識的混蛋。
“陳龍,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麵目,以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沈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隻留下陳龍在背後不甘心地對著她的背影大吼:“他打了我,我報仇,這有什麼錯?”
然而,無論陳龍怎麼喊,沈冰都不會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