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岡本太一的手下送走之後,酒樓內一片安靜。
經過了蓮子山一戰,每個人都認識到了山口組的實力,如今對方公然叫板,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鄭陽沉默了良久,看了一眼眾人道,“大家說說看,下一步怎麼辦?”
白朗應聲說道,“陽哥,我看不如約岡本太一出來談一談,或許還有回轉的餘地,卻等我們實力強大之後,再與其爭鋒不遲。”
話音未落,犬養二郎卻道,“談什麼,陽哥,我看就跟他們卯上了,若是他們真敢搶奪咱們的地盤,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
這二人發表意見後,眾人議論紛紛,但大體分成了兩派。
這兩派很有意思,充分體現了華夏人與島國人的性格:因為同意白朗的那一派,大部分是薛聰、黃永強以及剛補充進來的華夏人;讚同犬養二郎的,則大部分是原先井上幫的那批島國人。
從這點上可以看出,華夏人更加看重的是韜光養晦、後發製人;相反,島國人則不然,他們向來喜歡硬碰硬的死磕,沒有什麼長久的謀劃。
而在充分聽取來了雙方的意見之後,鄭陽的心中早已有了計量,但在此之前,他首先要做的,是絕不能讓幫派分裂,畢竟相比於山口組來說,剛剛成立的尚青幫畢竟實力太過太小,一旦不和,立即便會招來了滅頂之災。
想通了這一點,他讓白朗向犬養二郎他們解釋解釋,剛才為什麼主張要與岡本太一談判。白朗自然明白鄭陽的意思,便對犬養二郎說道,“二郎,你是不是以為我們與對方談判,就一定是低聲下氣的自取其辱?”
犬養二郎雙眼一瞪,反問道,“難道不是麼,人家都放出話來要消滅我們了,還有什麼可談的,難道我們要做下一個神火社,成為山口組的附庸?”
“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朗笑了笑道,“我之所以主張與岡本太一談判,目的是為了爭取時間,換句話說,談也是為了打。”
“什麼談也是為了打?你說清楚點,什麼意思。”非但犬養二郎不明白,那些支持犬養二郎的人也想不通,紛紛附和道,“有什麼好談的,出來混,那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
“一刀一槍拚出來的是不假,可是你想過沒有,二郎,現在以我們的實力,一旦與山口組開戰,有多少勝算?”白朗頓了一下,又接著道,“你又想過沒有,這樣一場實力懸殊的大戰打下來,會白白的葬送多少兄弟的性命?”
犬養二郎那些人沉默了,可臉上還是有些不服氣的神色。
鄭陽看著這些人,不覺有些好笑,這要是在華夏,即便是出來混的,隻要稍微提點,便能立刻明白與岡本太一談判不過是個緩兵之計,可島國這些直腸子,血液裏流淌著一言不合就剖腹的傳統,哪能輕易想通?
不過話又說回來,島國的這些人,有著盲目崇上的特質,隻要利用好這一點,控製他們倒並非難事。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鄭陽祭出了殺手鐧, “二郎,我鄭陽說的話,你聽還是不聽?”
犬養二郎一聽立馬急了,“陽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犬養二郎又怎麼會不聽你的話?就是你現在叫我去死,我也絕不敢說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