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跑單幫的,我有自己的進貨渠道,我來這裏時間也不長還沒做成幾單生意。”趕車的人隨後拿出自己的證件,這居然是一本美國的護照,張道遠一看是護照就說:“你是美國人?”
“其實我也不想是,隻是美國的護照出門方便,我小時候跟父母去美國,我在那也呆了些年頭。”趕車的人估計這個警察不會搶他的貨物就多說了幾句。張道遠說:“看來你的確有自己的進貨渠道,不過似乎周圍是在打仗呀,你聽著聲音。”
城市北邊和東邊已經打成了一片,就這個動靜已經不小了,至少張道遠長這麼打也沒聽過這麼激烈的槍聲,城市北邊和東邊的軍營越打越激烈,張道遠看看手表已經晚上是一點了,軍事演習也沒這麼激烈的,難道這就是戰爭?
“現在別管他了,我們還是先把屍體處理掉,免得人家找我們的麻煩。” 張釋信感覺自己發了一點小洋財,立即把地上的武器拿起來,死人的身上什麼都有,武裝帶上三個皮質子彈包兩個在前一個在後,士兵身上還有背包,包上邊還有飯盒以及圓鍬之類的裝備,這可是一套很實用的單兵裝備,他又拿起三八大蓋看了看,把刺刀取下來然後裝入武裝帶上的刀鞘,“我們發財了。”
被擊斃的士兵的裝備很快的落在張釋信的馬車上,他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隻能這麼幹,爭取一切機會收集武器彈藥,他連日本兵的衣服都全部扒下來,這東西以後也穿出去能唬人。戰場很快的打掃完,張釋信對趕馬車的年輕人說:“你不是想買武器發財麼,跟我合作怎麼樣,我要自己拉一支隊伍,你跟著我也好賣你的武器,子彈打完了你可以馬上去進貨,你看怎麼樣?”
張道遠聽著城外的動靜,戰鬥越打越激烈此時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回頭就說:“你們還在這商量啥,我看像是日本兵跟我們的軍隊幹起來了,日本兵死在這裏能完的了麼,我們必須馬上換個地方,先躲避一下。”
“大哥我聽你的。” 張釋信迅速挖好坑把屍體扔進去,隨後草草的掩埋起來,他趕上自己的馬車對那個年輕人說:“賣武器發不了財,在中國那些發達的人那可不少靠軍隊?那有賣武器能賣出名氣的?還是跟我走吧,大哥我知道一個僻靜的地方,跟我走吧。”
漂亮的玻璃馬車駛上一條小路,張道遠心想我的案子也別查了家也別回,萬一路上讓打死了怎麼辦,還是去避一下風頭,等打完了再回去也行,他騎上自己的馬就跟著張釋信一起走。
販賣武器的那個年輕小夥其實不想走,但是他聽槍聲離他越來越近了,遠處還能看見日本兵的身影,雪亮的刺刀以及步槍下掛著白色的旗子顯得十分顯眼,或許是這些死去士兵的同伴來找他們,這小夥也急忙趕著馬車跟在他們後邊一起逃跑。
一口氣跑出去幾十裏地以後張釋信把馬車停住,點上馬燈之後他在山底下扒開一些枯樹枝,一個寬大的山洞就出現在他們眼前,山洞口周圍全是樹林,這裏也沒什麼人家居住,張釋信走近山洞把燈放好,“這裏沒人進來休息一會。”
三個人都進了可以藏身的山洞後張釋信問趕車的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賣武器幾年了,你是一開始幹這個還是轉行幹的,知道不知道這裏的行情呢?”
“我叫秦漢傑,我幹這個時間也不長。”
“你殺過人沒?” 張釋信現在有資本問這個問題,他剛才一梭子彈撂倒好幾個日本兵,他感覺做的事情跟原來計劃的不一樣,現在需要拉隊伍滅山賊草寇不是跟外國軍隊打仗,自己還沒資本跟人家打,現在即使碰到幾十個土匪他們三個人也招架不住。
秦漢傑現在剛認識兩個人,他還不敢說出自己在美國惹了麻煩的事情,也不會告訴別人他在芝加哥拿著槍參加過幫派之間的槍戰,其實他殺過人,而且就是拿他出售的這種型號的衝鋒槍,“我隻是個賣槍的,我打的很準。”
“那不如跟我幹,你要的工錢不高我就用你。” 張釋信收下這個姓秦的年輕人就是為了保留武器購買渠道,既然他會打槍就能給自己幫忙,秦漢傑馬上說:“是那銀元算工資麼?”
“那是當然,難道你看我像有美元的人麼?我每月給一百個大洋的工資你看如何,大洋這東西走拿也值錢,一個大洋就能近飯店吃頓涮羊肉,要三個人去吃西餐也就一元,你看每月一百行不行?” 張釋信不是小氣人,這個價碼是什麼概念呢?當時工資最高的軍隊的營長也就一百多塊錢,那年頭錢比較值錢,等級最低的二等兵也就十塊錢,一樣是提著槍賣命但是價碼不一樣,中將每月還五百塊錢薪水且不用提著腦袋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