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曲時徹底的消失了。
一連五天的打撈都沒有人影,就連警察都已經徹底放棄,撤掉了捕撈隊,秦司衍一顆心也徹底的涼了下去。
五天,代表著什麼,他心裏一清二楚。
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放棄而已。
心裏一股很莫名的執念牽動著他的情緒,可這結果,讓他幾乎快要承受不住。
甚至他突然有一點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對待薑曲時。
第六天的時候,秦司衍才回到了家中,滿臉的疲憊,一雙墨瞳布滿了紅血絲,連下巴上也長出了胡茬,整個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幾歲。
“司衍,你這幾天上哪去了,我都找不到你,問你助理,他也隻說你在忙,真是擔心死我了。”
秦司衍一回到家中,許夢柔便邁著小碎步跑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神情看上去很是受傷。
其實許夢柔此刻還是十分心虛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幾天秦司衍到哪裏去了,看見秦司衍此刻的神情,她那一顆不安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早幾天接到電話,說是將薑曲時要推下海的時候,從旁邊竟然路過了一輛車,嚇得他們隨手一推就離開了,具體有沒有推下海他們也不知道,但是此刻看見秦司衍這麼一副樣子,恐怕薑曲時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司衍,你是不是很累,我陪你上去休息吧。”許夢柔貼心的替他換好鞋,將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挽著他的手往上帶,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紅唇勾出一抹嗜血的笑來。
薑曲時,你的死你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現在,她秦夫人的願望總算是快要快要可以實現了。
秦司衍半眯著眼睛,腦海裏突然想起來嚴譽的話,不動神色的將被許夢柔挽著的手臂抽離了出來,突然開腔問道:“當年我爺爺找你的時候,他說了什麼?”
許夢柔的臉色霎時一白,血色褪盡,有一瞬間,似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窟一般:“沒有說什麼啊,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這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都已經忘的差不多了,那畢竟是你的爺爺,我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記仇的嘛!”
秦司衍眸色微微一黯。
當年的真相是什麼,到底是爺爺威脅了許夢柔什麼才讓她妥協離開的,還是真的許夢柔收了錢
這些問題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以前的他根本不會懷疑那個在他眼裏善良柔弱的許夢柔,會是嚴譽嘴裏那種愛慕虛榮,心腸狠毒的女人。
可是這一次,他動搖了。
如果薑曲時在就好了,當年的事情,她應該會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嗯,我知道了。”秦司衍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往樓上去了,一個禮拜都幾乎沒有怎麼休息的他,實在是太累了。
許夢柔站在原地,半抬著一隻手發愣,秦司衍這次回來之後,似乎哪裏有些不太對了,至少和她預想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