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距離站的很近,以至於薑曲時都能夠感覺到那噴灑在臉上的,屬於那個男人的氣息。
側開頭,薑曲時的眉頭微微一皺,男人的話著實不大好聽,甚至有那麼一些些刺耳,她深呼吸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故作淡定的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
“薑曲時!”秦司衍胸口慍滿了怒氣,這個女人竟然憑空失蹤了三年才突然冒了出來,這三年,他一度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她現在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腦袋裏除了空白,就隻有憤怒。
她為什麼騙他,為什麼要瞞著他!
薑曲時一雙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一下子就與他對視上了,聲音輕飄飄的,但是卻帶著若有若無的淡漠:“有事?”
“我”一時間,對上那雙眸子,他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記憶中,這雙眸子在與他對視的時候永遠都是熱情而炙熱的,甚至帶著一種十分有魔力的執著,可是此刻,這雙眸子,卻冷得讓他驚心,秦司衍盡量耐住性子,問道:“你這三年,去哪裏了?”
“這些,似乎和秦總沒有關係吧,我隻不過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明星,受不起秦總的關心,如果秦總的時間真的有這麼閑的話,我要是記得沒錯,秦總還有個金屋藏嬌的紅顏知己吧。”薑曲時嗓音仍舊溫涼,隻是時不時的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即便她模樣再裝作輕鬆的樣子,可是內心卻還是極其害怕和秦司衍呆在一個空間裏,她怕她會忍不住流露一些不該有的情緒。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句句帶刺!”即便過了三年,秦司衍的自負和自私卻從來沒有改變過,此刻皺著眉頭又帶上了責備的語氣。
即便是在回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會合秦司衍相見的準備,可是此刻,她仍舊是快要忍不住怒意了,三年前的薑曲時早已經被他們兩個人給逼死了,如今他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站在她的麵前指責她。
薑曲時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秦司衍,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已經把你甩了,不要你了,現在的我,有我自己的生活需要過,你能不能不要再騷擾我,三年前的薑曲時已經為你死掉了,如今的我,是薑時,一個為自己而活的薑時!”
秦司衍被薑曲時眼裏的認真和堅定一下子就震住了,薑曲時是個外柔內剛的性格,言出必行。
明明秦司衍最願意看見的就是擺脫薑曲時這個可惡的女人,可是此刻心裏卻像是被一百隻螞蟻在啃咬一樣的難受,他竟然是被薑曲時給甩了的,要是傳出去,他的尊嚴和麵子往哪擱?
秦司衍一把捏住了薑曲時的下頜,卻在看見薑曲時吃痛的皺起眉頭時,不由自主的將力道放輕了點,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薑曲時,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就憑你還想甩了我?離婚協議,我可沒有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