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她前一世是古武傳人,懂得一些古老的中醫術,她也隻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臉上那塊胎記是那年大病一場以後遺留下來的後遺症。
雖然她是帶著前一世的記憶重生的,可那時候她畢竟是個小奶娃,就算千防萬防也防不住那些人的毒手。
雨家有人想害他們六房,還好沒來得及對她的弟弟和娘親下手,否則就算是背上不孝子的明義,她也要想法設法的血洗雨氏家族滿門!
給爹娘說去山上采集草藥回來賣了補貼家其實是借口,主要的目地是找能解除身上慢性毒素的藥材,並且附近山上的靈藥也不少,總會有用到的時候。
雨霖婞手指在疤痕上觸碰幾下後,就看到她捏住了邊角處用力一撕,那快疤痕竟然就隨著她的力道被撕了下來。
潔白無瑕的臉頰上,在眼瞼處還有些許紅色毒素。
快了,在用不了多少時間身上的毒素就可以完全清除幹淨,這些年的藥沒有白采。
雨霖婞確認了這點後再次把那塊她精心製作的紅疤貼回了臉上,在還沒有找出想要害他們六房的幕後黑手,那她就不能以真麵貌示人,以免打草驚蛇。
她如果是孑然一身還好,可是現在卻有了牽掛,必定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行事乖張了。
重生之後上一世的修為全部都消散了,不過那又如何,作為安她能成為人上人進入中情局成為裏麵的王牌特工,那作為雨霖婞,她自然也能在這神瓊大陸睥睨天下。
修為沒了那她重新修煉便是,隻要心法口訣在,她自然是無所畏懼的。
確定疤痕按照原來該有的位置,沒有一絲一毫差距貼回了臉上,雨霖婞便向床上走去,畢竟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做。
......
第二天一大早,雨霖婞便背著采藥才會用到的竹簍出了門去,可是那方向卻不是上山的方向。
當雨霖婞停住腳步時,她已經站在一家名為雨林院的地方。門口雖然站著一些姑娘,可卻並沒有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招攬客人,看著似妓院又不像妓院。
其實這雨林院是一個聽小曲看歌舞的地方,但是別小看了這個雨林院,並不是你拿著錢就能進去,能進入到這裏麵的人非富即貴。
而且這雨林院還有個規矩,你要看上這院子裏的姑娘,你可以示好,如果人家不願意,那你也不能強迫別人,否則亂棍打出,永遠不得踏入雨林院。
雨霖婞提腳邁進雨林院,裏麵的人非但沒有奇怪一個小女娃子進這種煙花之地是做甚,還都熱情的跟雨霖婞打著招呼。
她們雖然不知道這小女娃子是什麼來曆,但是她們知道這少女她們得罪不起,這是雨林院掌櫃的席上貴賓,每次她來都是直奔掌櫃的專用書房。
對著房門三長兩短的敲了幾下後,也不等裏麵的人回應,雨霖婞就自行推開了房門。
“吼!”剛進得房門,就傳來了野獸的咆哮聲。不用看雨霖婞都知道又是那個小畜生再對她齜牙咧嘴了。
“你還知道來!你也不怕我把這雨林院給吞了!”
雨霖婞笑看著怒氣衝衝向她大步跨來的艾文,每一次她來艾文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要吞他早就吞了,又何必幫她經營的風生水起的。
沒錯,明麵上艾文是這雨林院的大掌櫃,可實際上真正的掌管卻是雨霖婞。
艾文瞧著帶笑看他的雨霖婞不禁感歎,他們也認識三年了,當初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還宛如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艾文才十二歲,因為家鄉發了洪災,父母都被洪水衝走了,他留得一命恰巧被一個雜耍團撿去收養,跟著團裏走南闖北。
本是想安安分分的在雜耍團學點技術,以後就在雜耍團謀生,哪知道那團長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有,有斷袖之癖!
艾文經不住團長的騷擾,偷了一些銀兩就從雜耍團裏跑了出來。
結果還沒有跑多遠就被發現了,團長帶著雜耍團裏的人對著艾文就是拳打腳踢,可愛艾文血紅著雙眼,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硬是不吭一聲。
眼看著要被雜耍團的人當街打死,被路過的雨霖婞救了下來。
雨霖婞軟硬兼施,一邊說著再打就出人命了,一邊從兜裏掏出銀兩賠償給那團長,這才算是擺平了這件事情。
到現在艾文都還記得當時雨霖婞對自己說的一字一句。
明明看著隻有十來歲的小孩,竟然一臉沉著的告訴他,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如果不想被欺負,那你就隻能變強。
何為強?要麼有錢,要麼有勢。想要來錢快,那就做信息的買賣,空手套白狼,以信息生錢,以錢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