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眼瞼處開始漫延整張臉的醜陋疤痕瞬間暴露在空氣中,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臉龐帶著冷笑看著眼前人。
不需要慕容易風回答,單從那透露著濃濃厭惡的眼神裏就可以知道結果。
雨霖婞放下頭發,不再言語。
果然,愛情這種東西是奢侈品,她不該去想,更不該去奢望。
“哈哈哈,慕容易風,你說你從小的婚約是個醜女人就算了,怎麼現在一見鍾情求婚的也是一個醜女人,難道你這輩子注定隻能娶到醜女人了?”
那個被慕容易風喚作瀟瑾的男子再次出言嘲諷,雖然五官也生得極為俊郎,可掛在臉上的笑容看著卻讓人十分生厭。
“瀟瑾,你若不想讓我把你嘴縫起來就閉嘴。”
慕容易風惱火,本來就因為婚約的事情被這幾個人當了笑柄,現在他求婚一個女子,竟然也是一個醜女。
“美就是美,醜就是醜,你這女人好心機,竟然把醜陋的樣貌遮掩起來,迷惑他人,醜女就是醜女,在怎麼掩藏也遮不住你那醜陋的樣貌,趕緊把玉墜還給我!”
本就覺得丟了麵子,又被瀟瑾一番話所刺激,慕容易風也不再顧慮什麼身份問題,一腔怒火全部轉化為中傷人的語言發泄出來。
越想越氣,年輕氣盛的慕容易風徹底失去了理智,雙手成抓,朝著雨霖婞潔白無瑕的那半張臉抓去:“你這醜女,醜就醜到底,我幫你把另外一邊也毀了,免得讓你再去禍害其他公子。”
雨霖婞眼神淩厲,這慕容易風怎的如此歹毒,這一言不合居然要毀她的容,快速向後退去,確定慕容易風無法傷到自己才停下。
“玉墜還你?可以啊。這,給你。”說著,雨霖婞五指一緊,那玉墜在她手上竟然被捏碎成粉末。
她把手攤開,粉末隨著從屋外吹進來的寒風,一起飄入了燃燒得正旺的火堆中。
雨霖婞是誰?殺伐果斷的王牌特工,又怎麼可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你這女人,你竟敢,你竟敢!你可知道這玉墜代表著什麼?你應該慶幸你是個女人,否則今天我非得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慕容易風劍眉一橫,全身怒氣絲毫不掩飾,一張俊臉黑沉得快要滴下墨來,雙手成拳,捏得“嘎吱嘎吱”響。
“醜就算了,怎麼還如此不知好歹!在你麵前的可是當今國王最疼愛的五皇子,慕容易風!你可知道,那玉墜是每一個皇子的信物,你居然敢把她捏碎,你死定了。”華服女子尖聲尖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旁的瀟瑾正雙手環胸,一臉幸災樂禍的看戲模樣,就連最開始那溫潤如玉叫自己來烤火取暖的男子也是一臉不讚同的看著自己。
“嗬,皇子?皇子就可以口無遮攔,對別人惡語相向?皇子就可以不顧枉法,對一個女子做出毀容之事?”
說罷,雨霖婞也不等他們回應就想過去把藥材收撿回竹簍。
外麵的雨漸漸停了,她也不用在此處避雨了,有些人有些事,眼不見為淨。
瀟瑾許是看出了雨霖婞的想法,竟然先她一步把那些藥材拿在自己手裏把玩著。
雨霖婞冷著臉並不說話,瀟瑾卻是帶著一臉邪笑:“醜女,你該不會是想毀了玉墜就走人吧?”
沒有回答,雨霖婞陰沉著臉一步一步向瀟瑾走去,她不想在和這幾個人多說一句話、
瀟瑾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被家裏人捧著護著,哪裏敢有人視他為無物,囂張慣了,又怎麼受得了雨霖婞的氣。
見雨霖婞竟然敢不理自己,瀟瑾冷笑一聲,便把手裏的藥材全部扔進了火堆。
在一旁烤火梳理自己毛發的玄采看到這一幕,揮舞著小爪子,發出了不滿的“吱吱”聲。
好似在說:“你幹嘛呢,這是我家霖婞好不容易采集的藥材,你這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隻不過在場的,除了雨霖婞並沒有人注意到它,玄采張開口就準備朝瀟瑾手上咬去。
“玄采,過來。”
玄采的牙口雨霖婞是知道的,這要是咬上去,非得給瀟瑾的手咬個對穿,她不怕這些人,可不得不忌憚他們背後的勢利。
在玄策帝國雖然沒有聽到過什麼姓瀟的大家族,但是這瀟瑾能和慕容易風同行,他的身份自然不會低。
以她現在的能力,別說和一個國家對抗,就算是連雨家的勢利恐怕對抗起來都是以卵擊石,她不能因為這口角之爭而牽連自己的爹娘。
玄采聽到雨霖婞叫自己,雖然不甘,卻也不再有想咬瀟瑾的想法,而是乖乖的到雨霖婞身邊,任由雨霖婞把它放回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