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婞沒曾想過會再見這人,更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場景。她猜測過這人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身份定然不低,隻不過卻沒想到一群足以毀滅一個國家的藍尊竟然都是他的手下。
一席墨發,一身白袍。端得是日月爭輝,璀璨奪目。來人的出現竟然有一種照亮這放天地的異彩,無形之中的氣勢已經壓得眾人心頭一震。
紫色雙眸冰冷異常的掃過下方,在雨霖婞所在的位置明顯的停駐了一秒,後好似什麼都沒看到般再次挪開,最終把眼神停留在鬼王身上。
一道紫光朝著鬼王打了過去,逼的鬼王不得不撤手,苦苦支撐的幾個藍衣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齊齊朝來人跪下:“多謝尊上。”
鬼王帶著詫異看著來人:“銘楚離,你寒毒居然沒有發作?”
“我寒毒沒有發作是不是讓鬼王很失望?”銘楚離說話間對幾個還跪在身後的男子揚了揚手,示意幾人起來。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鬼王一眼。
像是想起什麼,銘楚離再次開口:“至寒藥物的確可以讓我寒毒發作,能在我身邊安插一個細作長達五年之久也是難為你鬼王了,隻不過他好像還是隱藏得不夠好,被揪出來了,你想知道我怎麼對待這個細作的嗎?”
鬼王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可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而在下方的雨霖婞卻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銘楚離讓自己把藥還給他,可是聽了自己一番話後卻不再索要。而且還再三向自己確定,原來是他身邊有奸細想要害他。
第一次寒毒發作她能猜測是銘楚離吃了那個藥丸後引起的,那第二次寒毒發作恐怕和這鬼王脫不了幹係。
“我命人拿了一口大鍋,把他烹煮了,他死前的哀嚎可惜我不在場沒辦法聽到呢。”銘楚離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著一個殘忍的事情。
聽那口氣好似真的非常遺憾,沒有聽到那個奸細最後的哀嚎聲。
鬼王臉上的笑容徹底破碎,一臉陰沉,周身的氣息也變得陰冷起來。
那個細作,是他哥哥。
銘楚離身中寒毒的事情是他們那裏任何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哥為了他們鬼族大業,放棄一身榮華富貴,以高級藥師的身份打入黙鳴荒內部,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得以成為銘楚離的專用藥師。
本是想用藥一點一點引發銘楚離寒毒發作,讓他痛苦而死,沒想到,就隻差一步,就一步。
他還記得當時收到來自哥哥的飛鴿傳書時,他有多興奮,他哥在信中告訴他,新研發了一種藥,對別人是大補的靈丹妙藥,對銘楚離卻是致命毒藥。
除了他哥哥自己,沒有人能查出來這裏麵是被添加了多種至寒之物的。
本以為過不了多久銘楚離因寒毒而亡,他便可以蠶食掉黙鳴荒的地盤,讓鬼族一越成為神瓊大陸上最大的勢利。
可是現在,銘楚離不僅沒有毒發,竟然還發現了他哥哥的身份,居然……居然對他哥哥施以如此殘酷的極刑。不管怎麼想,他都想不明白銘楚離是怎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