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彥痕沒有回答,隻是臉上浮現出狂傲至極的笑容。
他宮彥痕的心計,普天之下若是他說第二,那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有些時候,得不到,反而更讓人去念,去想。等得到了,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這些事情,他太明白,太明白了。
“哎,你明明知道霖婞隻喜歡……”
夏日夜風,涼徹心扉。
雨霖婞爬在屋頂上沒有動,隻有那掌心的斑斑血跡和那心底的震撼卻是怎麼也無法去掩飾的。
怪不得米米勒殿一直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報複黙鳴荒。
最開始,她還以為是米勒殿被聖三族的事情給牽製住了,所以才沒有動,哪裏知道……
其實,她早就該想明白的。聖三族就算對米勒殿有所牽製,可是米勒殿傾巢而出來毀她黙鳴荒,那也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現在,這個宮彥痕,宮彥痕……
如此隨心所欲的一個人,如此驕傲自負的一個人……
如今,卻窩在一個變態女人的手中,委曲求全的幫她安撫著,用一身的傷痕換來了米勒殿不動手的機會。
如此高傲的頭顱,為了她而底下,這樣的情意……這般的恩情……
這讓她如何報答,怎麼去報答啊。
心神震撼,眼紅無聲。
風呼嘯,時間到了,四周的場景立刻出現了變幻。
那本是在眼前的樓中樓消失,麵前隻剩下無盡的黑夜和空洞。
這是陣法的效果,每個時辰都會出現位移。
艾文見此,死死拉住雨霖婞的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肩膀。察覺到那手下身體因為震驚因為憤怒而不斷的顫抖,和那馬上就要一衝而出去的死勁。
然而艾文卻什麼也無法說,隻能用盡全身力量把身旁之人死命的拽著。
“霖婞,咱們回去說,回去再說。”
夏日的夜晚明明是那麼的熱,卻讓人覺得寒冷徹骨。
可是那寒冷徹骨的身子心中,卻又溫暖得讓人不知所措。
是什麼樣的情,能夠讓人如此的忘忽一切?
是什麼樣的情,能夠讓人如此的溫暖如春?
情之一字,一生隻有一次。
清風拂萬物,潤物細無聲。
而就在雨霖婞到米勒殿去尋找宮彥痕的當口,黙鳴荒一紙書信卻送到了在異焯宗勢力範圍內的銘楚離手裏。
“安麟軒找我們過去?”銘楚離握著手中的信紙,一臉的冰冷。
說是有事情找他們過去,其實是怎樣不言而喻。這是安麟軒開始懷疑他們了。
如果不是懷疑他們,那現在聖三族和冥三族水深火熱的爭鬥著,能找他們過去說什麼事?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他和霖婞還不夠那個級別。
所以,這定然是懷疑他們了。
好個安麟軒,他們根本沒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卻還是能懷疑到他們的頭上。
是該讚揚一聲安麟軒的警戒性足夠高呢,還是要說一聲他媽的腦袋轉得挺快的。
銘楚離握著手中的信紙,冷笑一聲問道:“霖婞那邊怎麼說?”
“主母去了米勒殿,聽說是有了上淵王的消息,所以主母暫時還沒有收到這消息。”傳信過來的情報人員立刻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