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一度處於暴怒之中,讓她失去了理智,讓她在暴怒之下闖到了這裏,卻掉進了她早就在這裏準備好的陷阱裏麵。
她燒掉了黙鳴荒的函宮,那裏麵所有重要的信函,那些奏折,這樣一個罪名,就算是想要她死一萬次,那也絕對沒有問題。
她把自己的性命,親自送到了雨霖婞和銘楚離的手中。
完了,徹底的完了。
夜,寒氣越來越重,明明才是初秋時分,卻已經讓人冷得寒了心骨。
一場大火,一夜混亂。
等到天邊魚肚白升起,一切才塵埃落定。
函宮,被這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什麼也沒有剩下。
金陽高照,那傾灑而下的陽光,取代了夜晚那一場妖豔的大火。
黙鳴荒明政殿內,從來沒有過的殺氣騰騰和嚴肅。
“這就是昨晚事情的一切前因後果,請尊上和主母判決。”
森嚴的明政殿中,柳婧雲被五花大綁壓在殿內,身後跪著一群驚慌的商旅以及昨晚在現場的巡邏守衛。
昨晚的事情,在場人數眾多,把一切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根本沒有哪裏是可以隱瞞,或是值得讓人猜忌的地方。
雨霖婞高高的坐在高位的大椅上,眼神冰冷的看著下方的柳婧雲。
而銘楚離則是闔上了雙目,根本就不去理會下方的一切,把一起誒的事宜全部交給雨霖婞來處理。
“我黙鳴荒主母為了你們勞心勞力的,你們且不說回報不回報惡毒事情,竟然反過來起了殺意。
謀害我黙鳴荒主母不成,反燒我函宮,簡直就是罪大惡極。”風逸錦站在銘楚離的下位,冷眼看著下方衣衫淩亂的柳婧雲。
“尊上,主母,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們想要感激主母為我們說情,為我們謀利益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想要去謀害主母。
這一切都是柳婧雲一個人的行為,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是她所做的,還請尊上和主母明斷,明斷啊。”
風逸錦話音才落下,那一種商旅家就嚇得臉色煞白,趕緊出聲解釋。
“是啊,柳婧雲這是因為氣怒雲堂主毀了她的清白。這才遷怒於好心送她回去的主母,一怒之下燒了函宮。
這真的不關我們的鵝事情啊,還請尊上和主母務必要明斷,明斷。”
“懇請尊上和主母明斷。”
事情的開始,發展,經過和結果,已經是鬧得整個黙鳴荒人盡皆知了。
柳婧雲因為高興喝醉了,他們主母派人把她給送了回去。
結果這一送沒想到是送到了雲堂主的床上,在這一陰差陽錯下,一切就成了錯誤。
這事情能怪誰?
反正不管怪誰那都怪不到雨霖婞的頭上來。
親自派人把你給送回去就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誰知道你們是分住在哪一個床?那雲堂主定性不好,這能怪誰?
又沒有人給他下什麼藥,也沒有人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上。
真正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幹淨的不能再幹淨的事情。
雨霖婞一身冰冷的坐在高位,此時聽著下方眾人的喊話,那眼緩緩的掃過下方中人,最後對上了跪在前方的柳婧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