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恐怖的牢房寒氣逼人,陳玲瓏抱著雙臂縮在角落,還未呆到半炷香的時間,便冷得受不了。
想想她堂堂陳家大小姐,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原本是想讓衙門,把林晴雪那個賤人抓進大牢,誰料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個賤人平安無事,自己反倒身陷囹圄。
她抓住木質牢籠,絕望的大聲哭喊著:“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林晴雪你那個不要臉的賤人,等我出去後,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林晴雪?”
隔壁牢房的林寶珠,連忙跑過來問道:“姑娘,姑娘,你剛剛說的是林晴雪嗎?”
陳玲瓏見她蓬頭垢麵,衣著不堪,便傲慢的問道,“正是,難不成你也認識她?”
林寶珠如同遇到了同道中人,滿是驚喜的回道:“對呀,姑娘是怎麼認識她的?她就是我那不要臉的侄女,簡直把我們林家人的臉都丟光了。”
陳玲瓏轉眼打量了她們一番,見她們有老有少,心裏便明白了幾分:“你們就是她的家人?”
“對,就是那個挨千刀的不肖貨,害得我們落到這般境地!”林寶珠見她樣貌端莊,身上的衣著也光鮮,便有心攀附,道:“小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隻是你怎麼會認識雪兒那賤人?又怎會落到這般境地?”
這話無疑是雪上加霜,陳玲瓏本來就憋著一股子氣,聽到這話更是氣憤不已。
她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既然是拜林晴雪所賜,她真是瘟神!
陳玲瓏用力絞著手中的帕子,咬緊牙關冷冷的說道:“我落到這般境地,全是拜她所賜,等我爹把我贖了出去,我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這段時間在牢房裏吃盡了苦頭,吃不飽的穿不暖,眾人都餓得奄奄一息。
在朱氏的要求之下,可憐的朱紅梅母子,平常有什麼好的菜,全部都給了林寶珠。
她們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更遑論和陳玲瓏攀談。
剛開始幾天,她們還有力氣罵罵林晴雪,現在連說話力氣都沒有,心裏早已把林晴雪罵了千遍萬遍。
尤其那林寶珠,每天吃飽飯,唯一的消遣就是罵林晴雪。
今天來了個同仇敵愾的,林寶珠頓時和她親近不少。
“對,那賤貨心狠手辣,不隻是對你,我們也恨不得把她撕碎!”
林寶珠眼裏凶光畢露:“那賤人把孩子看得比命還重,早知道會這樣,我們當初就該把那孩子一把掐死,然後人不知鬼不覺的埋了!”
陳玲瓏的眼睛一亮:“她把孩子看得命一般?對啊!隻要把孩子殺了,保管讓她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朱氏勉強拖著身子走了過來:“那個挨千刀的,是不是也得罪了小姐?小姐為何想要她的命?”
朱氏早已餓得皮包骨頭,目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人的戾氣也清減不少。
陳玲瓏見她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隻得回道:“她確實招惹我了,明明已經有了孩子,他卻還要去招惹小虎哥,真是不要臉,一看到她我就來氣!”
盧小虎的娘錢氏,曾數次在村子裏炫耀,說是城裏有個開鋪子的小姐,一心想要嫁給自己兒子。
見他這樣說來,眾人連忙上下打量著她:“您就是開鋪子的那位小姐?”
陳玲瓏昂起頭來,高傲的說道:“要不是她,我早就嫁給小虎哥了!一個殘花敗柳,還如此招搖,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