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看著張英英,隨後又把目光放在了他後麵觀眾旁聽席上的趙樹,輕嗬一聲道:“不知道這種事做多了,你們晚上會不會做噩夢?比如夢到死者從礦洞裏爬出來之類的,會不會被嚇得尖叫?怎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蒼白?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張英英的臉色在聽到死者的時候就變得慘白慘白的,但是強大的心理素質和長久以來的經曆讓她快速的變回正常的樣子,語氣裏帶著三分急切七分委屈:“你現在是想幹什麼?拖延時間嗎?那些錢對於你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何必在這裏這麼糾結,浪費大家的時間……”
冷峰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左腳一抖一抖的,耐心聽著張英英訴說著她的委屈和不容易,還有變相的罵他的話,在她說完之後,他才慢悠悠的來了一句:“說完了吧?該我了。”
“我這個人,不喜歡汙蔑別人,也不喜歡被別人汙蔑,更不喜歡被當成猴一樣耍,不得不佩服的是,你們張家的膽子很大,敢犯到我的頭上來,我很佩服你們的勇氣,不過呢,你們太貪心和太急於求成,不然我也不會發現有問題,現在我要給大家看一份DNA報告。”
大屏幕上出現一份DNA報告,張大爺和趙樹還有張家小朋友的DNA對比,吻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毫無疑問他們是爺子孫的關係……那麼,礦洞裏的死者,現在已經被火葬的死者,他不是張大騫,那也就是說,死的是趙樹,這個趙樹才是張大騫!
冷峰攤開雙手,裝作很迷惑的樣子:“難道張家有兩個孩子嗎?趙樹為什麼姓趙?死者的血跡我們也勉強收集到了,裏麵有些雜誌,分析起來有些麻煩,但是這都不是問題,我花了大價錢,最後結果出來也是讓我大吃一驚,死了的人,和你們張家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場故意殺人案外加詐騙罪,希望法官可以嚴懲。”
張英英被這幾句話嚇得軟了身子,是扶著桌子才勉勉強強沒有倒下去,她故作鎮定:“這怎麼可能,肯定是你造假了,對於你們這些有錢人來說,這種事情隨便都可以做到,你為什麼一定要針對我們,我們隻是普通人而已。”
冷峰沒有搭理她的話,而且轉身看著法官:“我請求上訴,如果證據不夠的話,我還有,對於這種心思縝密的殺人詐騙案件,我請求嚴懲不貸。”
“法官不是這樣的,你別聽他胡說,你要為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做主啊,您不能向著他,是不是他給了你錢,我們也可以給的,您要多少,我們一定會滿足,隻求您不要向著他!”
張英英可能是走投無路所以才會這樣口出狂言,不過呢多虧了她這幾句沒有經過腦子的話,徹底惹怒了法官,法官依舊麵無表情,不過冷峰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心率加快,氣息不穩,在加上現在這種情況,除了生氣沒有別的解釋方法了。
“事已至此,介於被告出示的證據太多太有震撼力,我們需要時間來查定真偽,今天就到此結束,下一次開庭時間請等通知,在這段時間內,雙方都不能離開這個城市,並且要聽從安排和調查!”
法官離開之後,張英英像一個瘋子一樣衝了上來,朝著冷峰伸腿就踢,長長的指甲朝著他的臉上抓去,麵目猙獰,眼珠凸出,嘴巴張開到一種極限,撕心裂肺的吼:“你這個畜生,你這麼多錢,為什麼不願意給我一點,我隻要錢,馬上就會離開的,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家夥,為什麼就不能想一下我們的難處……”
冷峰怎麼可能會讓她碰到,輕巧的一個後退,便避開了張英英的所有攻擊,他並沒有和她爭論,而且轉身離開,但是這種輕視和無視,才是對她最大的打擊,自己費盡心思,但是對方卻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這還真是可笑。
肖芸薔拿著包看了一眼地上的張英英,眼底有不忍,但是最後還是追著冷峰的腳步離開,她邊走邊說:“冷峰,怎麼回事,你那份DNA鑒定是怎麼回事?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趙樹是張大騫,那真正的趙樹去哪了?”她心底有一堆疑問,現在非常想要得到答案。
冷峰此刻卻不給麵子了,他絲毫不憐香惜玉,腳步還加快了幾分,答非所問:“現在你知道問我了,我可是還記得有個人對我發脾氣,說我冷血沒有人情呢,我這單純善良的心也是受到了暴擊,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哎,我怎麼這麼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