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城這個地界,得罪了秋月白,就相當於被判了斬立決。
孟天青有些為“果樹開花”擔心了。
孟水藍則是眯眼看著熱鬧。在他看來,“果樹開花”出現得十分蹊蹺。這女子,他曾在群山中見過。她自稱是不休門中人,還隨手塗改了他用來記事的本子。如今,她雖以風月女子的身份出現在秋城,明眼人卻一眼能看出,她壓根不是風月場所裏的人。他剛才開口討要,也是存了試探之心。畢竟,不休門裏的人,無論提溜出哪一個,都有興風作浪的本事。
到目前為止,他已認識三人:果樹開花、唐佳人、唐不休。
前兩人的言談舉止有幾分神似。若非一個胖子迅速瘦下來後,皮膚不可能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變得如此光滑細嫩,他都要懷疑兩者會不會是一個人。
綜上所述,這個果樹開花,到底是誰?
唐佳人仰頭看著秋月白,一雙貓眼裏滿是怒火,卻在兩個呼吸間轉化成了色眯眯的眼神,且天外飛仙般來了一句:“你皮膚真白。”說著,竟要伸手去摸。
秋月白一把攥住唐佳人的手腕,微微用力。
唐佳人立刻喊道:“疼疼疼…… 輕點兒!”
守在門外的人聽到這聲,十分自覺地認為,自己一定是誤會了。
雅間裏,唐佳人妥協道:“好好好,我不走了,我陪你們玩還不行嗎?”
秋月白鬆開手。
唐佳人揉著手腕,回到桌子前坐下。
秋月白亦回到座位上坐下。
唐佳人道:“這樣吧,我們玩一個遊戲。誰輸了,誰學小狗邊爬邊叫。我們四個人,三人輸,才算完。”
孟天青來了興趣,問:“你說,如何玩?”
唐佳人道:“我說木頭人,然後誰都不許動,眼睛也不許眨一下,否則就學狗爬狗叫。”
孟水藍道:“可以。”
唐佳人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想知道唐佳人耍什麼詭異,於是點了點頭。
唐佳人活動了一下肩膀,道:“來,先吃兩口,墊墊肚子,木頭人考驗得不光是毅力,還有體力呀。”言罷,拿起筷子,快速吃了起來。
孟家兄弟跟著吃,秋月白隻是飲了口水。
唐佳人突然扔下筷子喊道:“木頭人!”
畫麵,就此定格。
門外,一陣甜香襲來,守在門口的人竟都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一位紅衣女子悄然無聲地出現在門口,嫵媚妖嬈地一笑,用穿著綠色繡花鞋的腳,踩在了隨從的身上,而後一腳踢開房門,哈哈大笑道:“秋月白,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嗯?!”
屋內,秋月白的手攥著水杯,舉在半空中。孟天青伸長了胳膊,欲夾紅燒肉。孟水藍張開大嘴,正要往嘴裏送豆腐。那塊豆腐顫顫巍巍好像隨時能掉進他的嘴裏。唐佳人坐得筆直,麵無表情地看著三個人。
紅衣女子十分謹慎,見屋內四人造型怪異,忙向後退去,直接避到了門外。等了等,始終不見屋內人再有其他動作,便又抬腿跨入門內,繞過屏風,圍著四人轉了個圈。
四個人,在這種時候, 各懷鬼胎,竟無人先動一下。這種默契,也實屬難得。
唐佳人很想看清楚來人的樣貌,奈何她坐在椅子上的視角,隻能用餘光看見來人穿著豔紅色的抹胸,下配一條百褶紅裙,中間露出一截性感至極的小蠻腰。
秋月白等人眼珠子不動,皆用餘光窺探著紅衣女子的容貌和言行。然,角度使然,他們每個人看到的部分都大同小異,同樣沒有看見那紅衣女子的臉。隻知道,那紅衣女子的脖子上戴著好幾串彩珠項鏈,項鏈上還墜著幾根彩色的鳥毛。她的左手手腕上纏著細長的紅繩,一圈圈的,竟覆蓋住了整條小臂。她的右手腕上戴著三個金色的大鈴鐺,但那大鈴鐺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仿佛隻是一個空殼。她披著一層黑色的透明薄紗,波濤洶湧的兩胸器,在黑色透肉的薄紗下顫來顫去,仿佛隨時能跳出來供人揉捏。
這是一個尤物。鑒定完畢。
那紅衣尤物在走動間扭腰送跨,好似在跳著勾人的舞蹈。若她身後有條尾巴,那便是狐仙成精。這樣的女子,單看這身段,就夠男人想死她肚皮上好幾回。
她圍著四人轉了一圈後,噗嗤一聲笑道:“諸位,這飯菜可美味?人家為了招待大家,可是特意在裏麵加了銀漢。那藥雖然凶猛,卻不會讓人變得一動不動。一動不動,豈不是失了情趣?諸位,這是怎麼了?莫非是知道我花娘子來了,嚇得不敢動了吧? ”她用手遮擋著嘴巴,咯咯笑著。那纖細的腰肢,還隨著她的笑輕輕擺動,十分撩人,“還是說,這銀漢加上羞羞草的效果,竟如此了得?哎呀…… 這要怎麼玩嘛?!”她快速跺腳,好似嬌羞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