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侍寢這種事兒(1 / 2)

秋江灩是秋風渡的明珠,誰身在江湖,卻並未經曆過任何不堪之事。秋月白將她保護的很好,但並未將她養成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

男風,她略懂。

聽說過,卻未曾見過。

如今,秋月白與唐不休就在她眼前上演如此激烈的戲碼,令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了。

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且,這種侮辱源於她最尊重的哥哥和最新歡的男子。於是,侮辱變成了一記記大嘴巴子,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令她麵紅耳赤、氣血翻湧、怒不可言、恨意難平……

心裏亂成一團,各種味道充斥其中,一時間無法理出頭緒。

她覺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

太多複雜的感情,令她無法抵擋,終是捂著臉,腳步踉蹌的跑開了。

床上,唐不休一用力,翻身而起,將秋月白壓在身下,氣喘籲籲地道:“說,本尊的蘑菇在哪兒?!”

秋月白冷冷道:“燉雞了。”

唐不休咬牙道:“再燉一隻鴨吧。”伸手,就去扯秋月白的褻褲。

若非唐不休的表情有些高冷,他這番動作,簡直就像……就像急不可待的色魔。

秋月白的眸子縮了縮,忙嚴防死守,揮開唐不休作亂的手,問:“你做什麼?”

唐不休舔了舔嘴唇,邪肆地一笑,道:“和你玩玩。”挑眉,“怎麼?玩不起?”

秋月白一記手刀砍向唐不休的腰身,迫使他向旁一躲。秋月白抓準機會,翻身而起,一把抓向唐不休的褲子,道:“按照我的方式玩。”

唐不休一抬腿,用膝蓋襲向秋月白的後腰:“怕你玩不明白!還是讓本尊教教你!”

床板搖,帷幔顫。

床上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那叫一個熱鬧。

不時,有布匹碎裂的嗓音和男子的萌哼聲傳來,令人麵紅耳赤、想入非非。

這樣的夜晚,注定是雞飛狗跳、不讓人睡覺。

負責守夜的人,蹲在樹上,聽著屋內的動靜,皆是一副裝死人的表情。

屋內,隨著吱喳一聲響,床從中裂開,從中飛出兩個人。

唐不休衣衫不整,抓著秋月白的衣服,和一截褲腿。

秋月白裸著上身,光著一條腿。

唐不休甩著手中褲腿道:“丟車保帥?不過如此。”

秋月白冷冷道:“不休門主真是背後風涼。”

唐不休動了動肩膀,感覺到了何為背後風涼。他的後背衣服,被秋月白抓成了破布條。

唐不休挑眉道:“秋城主這份熱情,真令人難以消受啊。本尊的好衣服不多,這…… 你得賠。”

秋月白道:“不休尊主堪稱無賴鼻祖。”

唐不休抱了抱拳,道:“承讓承讓。”一步步靠近秋月白,目光中盛滿不懷好意。

秋月白終是冷冷地道:“有消息說,一隊商人行至小福山時,救起了一位姑娘。”他也不知,為何會如此說。也許,還是因為無法確定果樹開花的身份吧。畢竟,沒有人會突然暴瘦成那副樣子後,還可以保持肌膚的緊致光滑。

他不認為果樹開花和唐不休會有什麼關係,但…… 他也沒有義務將那硬生生跳入他心湖的姑娘講給唐不休聽。他不喜歡分享。

唐不休的眸光瞬間變得璀璨異常,好似天空中最明亮的兩顆星星。他望著秋月白,豪不壓抑自己的感情,激動地問:“哪隊商人?”

秋月白毫無表情地回道:“查到後告之你。”

唐不休眨了一下眼睛,伸手點了點秋月白,道:“你呀,太壞了。”將抓在手中的衣服和褲腿扔給了秋月白,打個哈氣,懶懶地道:“你呀,以後有話早嘛。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兵戎相見。瞧瞧,這好好兒的衣服是得罪誰了,慘遭次等毒手,真是夠冤枉的。”哈哈一笑,拋出一記媚眼,“小白白,本尊睡了。”從窗口躍出,建起竹條和紙張,夾在腋下,步伐悠哉地回屋了。

秋月白垂眸,看向手中的殘破衣褲。鬆開手指,任由衣褲飄落到地上,沾了灰塵。

他無喜愛之物,棄身外物亦不在乎。

這世間,能讓他在乎的人,本就不多。從今後,添上的那個人便會變得無比重要。這樣是好,也不好。

他的認真,沒有誰能承受得起。

但願,他尚未付出認真,而那果樹開花,還不懂何為認真。

秋風渡裏,三間房,三顆心,各有各的異樣。

秋江灩回到房間後,呆坐許久。

綠蔻擰了帕子,遞到秋江灩麵前,輕聲道:“小姐,擦把臉就寢吧。”

秋江灩抬起茫然的眼看向綠蔻。

綠蔻蹲下身子,仰頭問:“小姐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剛才,綠蔻聽見城主的房間裏有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