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是隻小花船沒錯,但如今卻名聲大噪。隻因,船上有棵果樹開花,甚是誘人。旁人倒也沒存了能一親芳澤的心思,畢竟那是二王爺和秋城主在捧著的女人。不,也許還要加上六王爺和百川閣的大閣主、二閣主。當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偏生就有那楞頭不要命的,非要睡一下王爺和秋城主捧著的女人!
白曉冉扯著蘭花一路走向船板,剛一露麵,便嬌梅一把拉住,咋呼道:“媽媽快來,前麵鬧了起來。來了一位公子,非要讓果樹開花出來陪客…… ”
說話間,已經走出船艙,到了甲板。
甲板上,一位華服男子坐在椅子上,用扇子指著周圍的尋歡客道:“這船,爺包了。船上的女人,爺睡了!你們趕快滾!”
現如今,能登上風月樓這條小花船的人非富即貴,又有哪個是怕事兒的?除了二王爺和秋城主,想要趕他們下船,還真不太容易。當然,也有那膽小怕事之人,聞聽此話就想開溜。但見其他人都不動,這屁股剛抬起來又坐了回去,準備偷偷看個熱鬧。
不想,華服男子甚至跋扈,一挑眉,直接道:“怎麼?不滾?!來人啊,送他們去喂王八!”
華服男子帶了十多名護衛,這一聲令下,那些護衛如同虎狼一般衝向尋歡客們,抓起人便往河裏扔!
風月樓的花船,雖離碼頭不遠,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遊水。
一時間,慘叫聲、求饒聲、驚呼聲,此起彼伏。
白曉冉見此,忙小跑到華服男子身前,陪著笑臉道:“哎呦我的爺,您高抬貴手,且讓他們下船去吧。”
華服男子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還不錯,唯有兩眼下方的大眼袋最是突出,一看便知是縱欲之人。他看人的時候,不先看臉,而是先看胸。那吊歪的樣子,十分欠扁。偏生,還真沒誰敢揍他。
此人是誰?
此人名曰王震,是皇後娘娘的親外甥!皇後唯一的嫡親哥哥的嫡子。皇後那嫡親的哥哥膝下單薄,此子被寵得不像樣。別說是殺人放火了,就是搶了某位大臣的小妾,狀告到皇後娘娘那裏,也是息事寧人的做法。
王震掃了老鴇白曉冉的胸,一撇嘴,也不去看老鴇的臉,隻是道:“別廢話,讓果樹開花出來陪爺樂嗬樂嗬。”
白曉冉心裏罵著人,臉上陪著笑,道:“公子啊,那果樹開花不是這兒的姑娘,不陪客的……”
王震一個巴掌甩過去,罵道:“賤人!也敢用這話來搪塞爺?!也不看看爺是誰?!你們秋城主見到爺,也得磕頭賣笑,更何況你們樓裏的一個姑娘!”捋起袖子,淫笑道,“快叫果樹開花出來!”
二王爺登上船,看向王震,微微蹙眉,轉而卻笑道:“這麼大的火氣?”
王震回頭,看向二王爺,嘿嘿一笑,靠過去,道:“是二哥啊。二哥,哪陣風把您吹來了?是不是果樹要開花,您問香而來?”言罷,節眉弄眼地一笑。
老鴇捂著臉,給蘭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通知唐佳人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蘭花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向後退去,去通知唐佳人。
二王爺不動聲色地看了蘭花一眼,對王震溫和地道:“來此喝幾杯罷了。你這是鬧得哪樣?何不坐下來好生喝幾杯?”
王震卻一揚脖子,道:“二哥,聽說你在捧一個叫果樹開花的女子?你也別藏著掖著的,不過就是個玩物罷了。你讓她出來,讓我看看。”
二王爺看向老鴇白曉冉,道:“去請果樹開花姑娘出來一敘。”
白曉冉放下捂著臉的手,陪笑道:“二王爺,丫頭她本不是歡場女子,您也是知道的。那丫頭的師父來了,說要接她離開。奴…… 奴也沒法攔著。您看…… ”
王震氣急敗壞地上前兩步,一腳踹向白曉冉的小腹,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二哥說話?找死也要看看兒時候,別惹爺不高興!爺今天還就告訴你,不管是她師父來了,還是她爹來了,都沒用!爺要見人,必須見人!她就算死了,也必須把人給爺抬來!”
白曉冉倒在地上,捂著腹部,痛得臉色蒼白
二王爺搖著扇子勸道:“你啊,火氣別這麼大。果樹開花連本王的麵子都不買,你還是稍安勿躁…… ”
王震一聽這話,怒了!他一甩胳膊,吼道:“給我搜!把那賤人拉出來!我倒要看看她
是不是鑲了金邊!爺今天還非要睡了她!哎,睡完不給銀子!這樣她就算不上是賣的。爺就是心善!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尚未哈哈完,隻覺得身後有勁風襲來,來得及轉身,便被踹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