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刁刁皺眉,橫了秋江灩一眼。覺得她有病。
這一眼,好比五雷轟頂,打得秋江灩跌坐到地上,顫抖個不同。突然,爆發出尖叫,大聲嚎哭到:“不可能!不可能!我哥不可能死,我哥……我剛剛還好好兒的,不可能…… ”
綠蔻喊了聲:“城主!”也跟著大哭起來。
公羊刁刁道:“吵吵……吵死人了。出出出…… 出去!”
秋江灩和綠蔻一聽這話,似乎又看見了希望。
黃蓮知道,這是出了烏龍,當即道:“二位還是出去吧,別影響公子診治。”
綠蔻一把攥住黃蓮的衣袖,急切地問:“能救是嗎?是嗎?”
黃蓮轉頭看向公羊刁刁,但見公羊刁刁掏出銀針,照著秋月白的手腕一紮。秋月白的手一抖,鬆開了力道。黃蓮的心顫了顫,感覺頭上要冒冷汗,忙收回目光,擺出醫者的專業表情,正色道:“公子正在努力,還請不要打擾。”
綠蔻聽聞此話,攙扶起秋江灩,兩個人聽話得退出房間。
潛影翻身躍上房梁,繼續當影子。
望東看看黃蓮,問:“可有需要準備之物?”
黃蓮看向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的兩隻手骨都受傷了,這會兒每動一下都痛得要命,幹脆從被子裏抽出細長白嫩的腳丫子,去踹唐佳人。
望東見此,毅然決定,還是自己動手將唐佳人從秋城主胸口拉下來比較好。若城主醒來後得知,唐佳人是被公羊刁刁用腳丫子踹下去的,他也要跟著吃鍋烙。
思及此,望東一邊伸出手,一邊開口道:“還是我來吧。”
公羊刁刁心中不語,直接道:“起開!”
望東微愣,目露不解之色,看向公羊刁刁。
黃蓮知公羊刁刁為何生氣,卻不好在此事言明,隻能為他打馬虎眼,對望東淡定地道:“公子做事,素來親力親為。請準備百年人參,一盆熱水,白布,剪刀,一碗甜粥。”
望東收回不解的目光,問:“人參和粥一起熬嗎?”
黃蓮道:“不。人參給城主,甜粥給公子。”
望東應下,忙走出屋子,吩咐人準備。
公羊刁刁終是以不懈的努力,愣是將唐佳人從秋月白的胸口踢下去,栽歪在了床上。
這一折騰,累得公羊刁刁頭冒汗珠,大口喘息,心髒跳得咚咚響。
盡管如此,他在大口喘息了兩下後,便爬起身,來到二人中間,伸出兩隻手,分別為唐佳人和秋城主一同診脈。
都說一心不可二用。如今看來,這話卻是對正常人而言。那些聰慧至極之人,哪個不是七竅玲瓏心,
收回手,對黃蓮道:“剪衣!驗傷!”
黃蓮從醫藥箱裏取出剪子,又看了公羊刁刁一眼。
公羊刁刁道:“剪剪剪!”
黃蓮越過唐佳人,將秋月白衣袍剪開,僅給他留了條褻褲,然後輕手輕腳地驗看傷口:“兩處傷,比較嚴重。胸口一個血洞,後背一道抽傷,皮肉翻滾。”抬眼看向公羊刁刁,“公子可要施針?”
公羊刁刁嘀咕道:“沒沒沒…… 沒人拖著手臂,怎麼施?想想…… 想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