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刁刁瞪端木焱,不悅道:“你是傻子不成?!還還還…… 還有誰比我,更了解佳人的身身身…… 身體!”
端木焱嗤笑一聲,道:“你就是個二百五!”
公羊刁刁氣極,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瞧著就要發作。
唐佳人終於完成自己的長篇大作,拎著紙,轉身,抖了抖手中宣紙。
三人的視線被她吸引,扭頭看向佳人手中的紙。
單件,那張白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字,卻又被她塗成了黑色,看不出個所以然。白紙的最後,留下幾個僅存的大字——東家有喜,擇日再戰!落款,竟是聞人無聲。
大字下,還有一行備注的小字。
端木焱貼近看了看,讀道:“扯塊大布,寫上此話,掛到東郊樹林去。”
端木焱心中一顫,抬頭看向秋月白。
唐佳人也看向秋月白,一雙紅彤彤的眼睛裏載滿不善。仿佛,隻要秋月白敢說個不字,她就要和他拚命一般。
秋月白知道,東窗事發,唐佳人已經知道了唐不休對整個武林下戰書之事,她那般瞪著他,也定是知曉他刻意隱瞞此事,不讓她知道。
一想到,佳人是因為此事,才在深夜裏獨行,被那兩個淫賊掠去,秋月白那顆素來沉著冷靜的心就會陣陣抽痛,幾欲殺人!
他知,佳人若是知道此時,定會橫加幹預。唐不休對於唐佳人而言,是非同一般的存在。因此,他若不從了佳人的意,怕是要與她生出間隙。思及此,秋月白沒有表態。
不反對,便是同意。
端木焱不想為了唐不休與整個武林為敵,但為了唐佳人,他倒是願意做一些別人記恨的事。當即點頭應下此事,聊表心意,將功贖罪。
端木焱將此事交給寒笑去辦,務必在天亮前,將此事搞定。
唐佳人覺得,單憑這一句話,未必能將那些武林人士忽悠走,但,最起碼會走一些人。隻要對付休休的人不多,他便有勝算。好好兒的一個江湖,憑什麼以多勝少,還要不要臉?!
唐佳人心頭的石頭挪開一些,人也放鬆了一些。
這人啊,一旦放鬆,腸胃就容易鬆懈,哼哼兩聲,便能放出一個屁來。
唐佳人提筆,寫道:快閃開!
三個人明白字的意思,卻不懂佳人為何寫下這三個字。難道說,周圍有刺客要偷襲?
秋月白等人在不動聲色中觀察著周圍,卻沒有躲開的意思。
唐佳人見此,撒腿就要往門外跑。再不尋個地方痛快一下,她就要忍不住了!
端木焱一把撰著唐佳人的手腕,低聲道:“不可妄動。”
唐佳人送給端木焱一記凶惡的眼神,端木焱不明所以,仍舊攔著佳人不放。
唐佳人一轉身,坐回到床上,試圖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將好好兒一個屁擠碎成若幹個小屁。她的方法是可行的,卻產生了錯誤的判斷。因為,這不是一個屁能解決的味道,而是…… 多個。
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一個略帶甜膩的味道,不難聞,卻十分怪異。
公羊刁刁的鼻子最是靈通,他嗅了嗅鼻子,順著那絲甜膩來到唐佳人身邊,尚未張嘴說話,就聽端木焱問道:“什麼味兒?可是佳人身上的體香?”
公羊刁刁道:“依我看,不像。”
端木焱問:“不像?那是什麼?”靠近佳人,用力嗅了嗅。
唐佳人不像糟蹋自己的形象,於是裝作不知。反正她現在聽不見,說不出,別人怎麼想,與她何幹?
秋月白掃了佳人一眼,默默…… 推開來窗,為自己透了口氣。
端木焱還在那裏聞著香味來源,公羊刁刁則是蹲在唐佳人的腿邊,將兩隻爪子放在佳人的腿上,道:“那是佳人的屁。”
端木焱的臉色微變。
公羊刁刁繼續道:“屁裏有魅-藥。”
端木焱的臉色又是一變,抬腿就要去踹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豎起一根毒針,逼退端木焱,惡狠狠地道:“踢踢踢…… 踢我!弄傻你!”
端木焱伸手指了指公羊刁刁,道:“救命不行,害人卻有一套。小磕巴,你厲害了!”
公羊刁刁不理端木焱,而是仰望著唐佳人,道:“他們給佳人服服服…… 服了大量魅-藥,害害害…… 害了佳人。不應殺了他們,我我…… 我可以親自動手,把把…… 把他們炮製成藥人。”
秋月白回眸,問:“藥人?”
端木焱道:“是不是會很痛苦?”
公羊刁刁望著佳人,柔和地笑了笑,口中卻道:“生不如死,卻又…… 死死死…… 死不了。”
端木焱看向秋月白,道:“你太仁慈了。”
公羊刁刁仰望佳人,道:“佳人,我我我…… 我會一直陪著你。再再…… 再也不讓別人,傷害你。我我…… 我可以不善良,你你…… 你卻不能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