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冷冷地反問道:“花獨秀和永春君已死,還需細說什麼?”言罷,邁步離開。
端木焱望著秋月白的背影,道:“你身為秋城之主,卻令此事發生,難逃其責。”
公羊刁刁道:“正是!”
秋月白微微垂下眼瞼,腳步卻是不停,大步離開。
公羊刁刁對端木焱道:“你是王爺,他蔑視你,你應打他。”
端木焱道:“最想打你!”
公羊刁刁瞪了端木焱一眼,看向唐佳人的窗口,見那裏已經漆黑一片,便知她已經睡下。忍不住道:“秋月白,混蛋!”
端木焱問:“何出此言?”
公羊刁刁道:“留下佳人,何意?”轉而望唇一笑,“他不要,我要。”抬腿就要往佳人的方向衝。
端木焱一把拉住公羊刁刁,問:“幹什麼去?”
公羊刁刁理直氣壯地回道:“回屋,給給給…… 給佳人熬藥。”
端木焱一用力,扯著公羊刁刁向庫房走去:“老子帶了不少好藥草,你今晚就好好兒熬藥吧。缺什麼,盡管說,老子奉陪到底。”
公羊刁刁掙紮道:“放開!放開!”
端木焱道:“老實點兒!老子心中有團火,小心用你滅火!”
公羊刁刁瞬間老實了。
端木焱煩躁地扯了扯衣襟,問道:“怎如此難受?”
公羊刁刁不吭聲。
端木焱看向公羊刁刁,問:“說話啊!老子問你話呢。”
公羊刁刁這才開口道:“屁聞多了。”
端木焱的臉一黑,道:“屁聞多了,也能這樣?”
公羊刁刁道:“魅-藥,仍有藥性。佳人的屁,果果果…… 果然了得。”
端木焱道:“給我解藥。”
公羊刁刁道:“沒有。”
端木焱的手指微微用力,公羊刁刁悶哼一聲,道:“女人。”
端木焱沉吟片刻,突然道:“你不給老子解藥,老子就將你當女人使!”
公羊刁刁瞪了瞪眼睛,轉而陰森森地一笑,道:“給你解毒。”
端木焱道:“解不了毒,看老子吊打你!”
公羊刁刁道:“放心。”
端木焱不語,心卻提溜了起來。公羊刁刁讓他放心,他如何能真正放心?那就是一匹瘦骨嶙峋的狼啊!
經過端木焱的首肯,二人共同在佳人的房間正對麵住下,以解魅-藥為輔,以調治良方根治失聰為主;以結伴為輔,以互相監督為實。在端木焱的痛苦哀嚎中,在公羊刁刁的不懈努力下,眼巴巴地熬著時間。
端木焱坐在熱氣騰騰的木桶裏,周圍水汽氤氳,他眉頭微蹙,雙頰紅潤,一雙秋瞳蕩漾著人間絕色,誘人的唇瓣張開,呼吸間有種豔冶的風情,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鍍上一層粉潤的光澤,好似鏡中花水中月,美得驚心動魄。
公羊刁刁望著端木焱,突然…… 嫉妒了。為什麼誰都比他好看?比他健康?比他長壽?!他轉頭看向唐佳人的房間,眼神中多出了幾分依賴。唯有佳人喜歡和他玩、喜歡聽他說話、喜歡他的顏色。他會努力守住這份喜歡,不讓任何人奪去。直到…… 他死。
公羊刁刁想著心事,隨手一瓢熱水倒在了端木焱的身上。
端木焱被燙得嗷嗚一聲站起,呲牙咧嘴地道:“你是要燙熟老子嗎?蠢貨!”
公羊刁刁從鹿皮包裏拔出兩根又粗又長的空心針,衝著端木焱勾了勾唇角,道:“換個大夫、尋個女人,或或或…… 或者,閉嘴,你自己選一樣。”
端木焱透過窗口,看向唐佳人的窗口,一咬牙,坐回到浴桶裏,恨恨地道:“老子就在這裏和你死磕了!老子一離開,你個小磕巴一準兒往佳人的屋裏鑽。你這沒臉沒皮的勁兒,在江湖上當數一號…… 啊!啊!啊!”
兩根又粗又長的空心針,直接插入端木焱的身體。
血,順著銀針流淌而下。
公羊刁刁十分從容地拿出兩隻小碗,接住血,道:“別喊…… ”
端木焱吼道:“格老子的!佳人又聽不見,老子喊破天又如何?”
公羊刁刁道:“喊吧,讓讓讓…… 讓大家都聽聽。”
端木焱憤憤地閉嘴。半晌,道:“行了啊,別再放血了,老子要暈了。”
公羊刁刁拔出空心針,問:“可好些了?”
端木焱趴在浴桶邊上,有氣無力地道:“還活著,甚好。”
公羊刁刁拔出一根手指粗細的空心針,問:“真的甚好?不想將將將…… 將我當女人使了?”
端木焱的眸子一豎,立刻向後躲開,口中道:“小磕巴,你冷靜啊,差不多得了,別逼本亡動粗 ……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