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焱道:“本王覺得…… 兩腿發涼。”
肖勁見端木焱的腳底板無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示意公羊刁刁也給看兩眼。
公羊刁刁蹲下,看了看端木焱的腳底板,道:“涼涼…… 涼就對了。你都要要要…… 要光屁股坐地上了。”
端木焱惱羞成怒,罵道:“滾你個小結巴!”
唐佳人因緊張和心虛,又出了一層汗。
那種異香再次飄散開來,令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動。
公羊刁刁微微皺眉,道:“佳人,你這種味道屬實…… ”
話未說完,端木焱道:“你們聽,他們怎不打了?”
眾人立刻探頭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竟發現許多人都開始往這邊尋來。首當其衝是唐不休和秋月白,以及…… 戰蒼穹。他們身後,尾隨著一些掛彩的江湖人,也都順著味道尋來。
孟水藍一見這架勢,心中就是一凜。當即脫下外袍,包裹住唐佳人,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們怕是和我們一樣,尋味而至。姑且不論這味道為何如此誘人,佳人定是不安全的。你們掩護,我們三日小築見。”言罷,掏出手帕,在唐佳人的額頭上擦拭一番後,直接將其扔給了公羊刁刁,然後給孟天青使了個眼色。
孟天青直接抱起唐佳人,向著下風口,撒腿就跑。那速度,簡直堪稱武林第一輕功小飛龍。
唐佳人有心說什麼,卻也隻能閉嘴不語,誰讓她有疾在身呢。不過,話說回來,若她能用自己身體散發出的味道組織一場武林浩劫,往日若有人打架鬥毆,她往上風口一站,隨便扭動兩下出點兒汗,就能讓大家息事寧人。多好。
唯一不好的事,她這樣,很容易暴露目標。做起壞事來,太容易被抓包。
唐佳人想著想著,竟睡著了。這兩天,她折騰得太狠了。這會兒被孟天青抱著,雖上下顛簸著,卻也能睡得香甜。
孟天青垂眸看著唐佳人的臉,心中又酸又暖、又痛又甜。唐佳人就像個乖寶寶,如此信任地睡在他的懷裏,真想抱著她,一直跑下去。然,若佳人真像公羊刁刁所言,耳不能聞、口不能言,定是經曆了什麼。思及此,孟天青就怒火難平。
孟水藍身上有傷,走得不快,本想隨著孟水藍一同離開,卻被公羊刁刁一把扯住,不放他走。
孟水藍隻好收步,與他們一同應對來者。
端木焱急忙提好褲子,不讓自己閑得那麼狼狽。
遮擋的樹木被分開,一群人出現在這方隱蔽的小天地裏。
肖勁怕這裏有刺客,長刀出鞘,護在端木焱的身邊。寒笑帶人站在武林人士的身後,對肖勁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見刺客。
公羊刁刁神色如常,默默將沾有佳人汗水的帕子攥進了手心。
聞人無聲用眼一掃,沒看見唐佳人,於是閉嘴不語。他知,剛才那味道定是源於佳人的體香。昨晚瘋狂時,佳人流出的汗水便是這個味道。隻不過,那時的味道若有若無,隻有貼近了,才能聞得到。
秋月白冷著臉,看了眼孟水藍等人,也沒有言語。
戰蒼穹倒是想問問娘在哪兒,卻被六位戰魔宮的堂主給拉到一邊,低語了起來。
江湖中頗具威名的鐵掌徐景開口道:“敢問諸位,剛才那是什麼味道,為何如此誘人?”
端木焱眼係飄帶,倚靠在樹幹上。微風徐來,長帶飄飄,衣袍紛飛,好似畫中仙,一口卻是:“一邊去。老子的事兒豈是你能打聽的?”
徐景自討沒趣,卻並不放棄。他看向孟水藍,孟水藍十分親和的笑了笑,看向了公羊刁刁。得,這太極打得真是得心應手啊。
公羊刁刁一揚下巴,道:“我我我…… 我配置的新藥,你你你…… 你們無需知道。”說著話,將攥在手心裏的帕子塞進了袖口裏。
那帕子沾了佳人的汗液,散發出魅惑的香氣,令眾人禁不住向前兩步,用力嗅了嗅那味道。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身上有傷痛的人,聞到那味道,竟覺得痛苦環節了幾分。
有人道:“神醫,你那藥如何賣?在下想求一顆。”
有人道:“是啊是啊,那味道聞著就通體舒泰。在下也求一顆,敢問多少銀子?”
一時間,人群騷動,紛紛喊著要求一顆。
公羊刁刁的視線在孟水藍的身上一劃而過,暗道:這人確實機智。
他嘲諷地一笑,對眾人道:“這這這…… 這是毒藥,吃吃吃…… 吃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