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蒼穹遊得開心,不理會。
唐佳人摔了摔手上的水珠,站起身,道:“你多遊一會兒,看看還能不能釣上來一條蛇。”
戰蒼穹臉色微變,爬上岸,也不背著佳人,就那樣伸展修長健美的四肢,開始穿衣服。
唐佳人用眼尾瞄向戰蒼穹,道:“你能不能別在我麵前光溜溜地跑?”
戰蒼穹回道:“無礙,兒不怕冷 。”
唐佳人覺得,若不是戰蒼穹的臉皮得天獨厚,就是他腦中的那根弦兒徹底斷了。
二人明明隻是近兩天才有了真正的交集,結果卻親近成這幅模樣,真是…… 匪夷所思啊。
戰蒼穹坐在石頭上,對佳人道:“娘,梳頭。”
唐佳人撓了撓自己這頭亂糟糟的頭發,果斷給戰蒼穹梳了個麻花辮。梳好後,總覺得挺怪異的。於是有扭了扭,將麻花辮給他盤在了腦後。結果,就更怪異了。
唐佳人皺眉,對自己的手藝十分不滿意。隨手撿了根木棍,當成發簪,插入發髻裏。向後退了退,終於明白怪異源於何處了。這個發式,一般都是上了歲數的老太太梳得。再加上,戰蒼穹那張浮腫變形的臉,怎麼看都覺得不得勁兒。
戰蒼穹用手摸了摸頭,站起身。
佳人將重新梳理的話吞回到肚子裏,抬手解開自己的長發,梳成一條歪辮,垂在胸前。隨手扯了根長草,一邊晃動,一邊前行。
戰蒼穹跟在她的身後側,漸行漸遠。
唐不休等人來到鱷魚潭,這些鱷魚可就遭殃了。
平時,都是它們稱王稱霸,撕咬別人,吞噬血肉,而今,來了五個不要命的大爺,真真兒是活閻王,收得便是鱷魚的命。
公羊刁刁最是積極,從藥箱裏翻找出一大包的藥粉,抱在懷裏,就要往鱷魚潭裏灑。孟天青攔下他,道:“我們大老遠的跑過來,不是看你一包下去毒死一潭鱷魚的。”
公羊刁刁道:“那你想怎樣?你把鱷魚一條條的抓過來,讓我有再一條條的毒死它們?”
孟天青剛要開口懟公羊刁刁,唐不休卻突然出手,拍在了公羊刁刁的肩膀上,問:“你怎不磕巴了?”
公羊刁刁微愣,眼睛瞬間增大,激動道:“佳人!佳人定在這附近!”
這話,好似一大瓢的水,嘩啦一聲倒入滾燙的油鍋裏,瞬間炸了!
公羊刁刁張開喉嚨,喊道:“佳人!佳人!”
已經走遠的唐佳人隱約聽到動靜,回過頭,向鱷魚潭的方向望去。她問戰蒼穹:“你你你…… 你聽沒聽見有人叫叫…… 叫我?
戰蒼穹搖頭,探頭靠近佳人的脖子嗅了嗅:“真香。”
佳人打了個激靈,一巴掌拍開戰蒼穹,掉頭就往回跑。她心裏那叫一個激動啊!公羊刁刁!一定是公羊刁刁!若非他在這附近,她絕不會變成磕巴。
戰蒼穹一把抱住唐佳人,點了啞穴,將其抗在肩上,繼續前行。
唐佳人怒了,拚命踢打。
可是,她那點兒力量落在戰蒼穹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起不到任何作用。
唐佳人突然想到,自己的必殺技——殘菊手!
這招一出,就連秋月白都得老老實實地給她挺屍,更何況戰蒼穹呢?!
向不如做,直接…… 攻之!
戰蒼穹:“嗷!”
太痛了!實在太痛了!以至於,他一甩手,將佳人甩了出去!
佳人的頭磕碰到了樹上,直接昏死過去。
戰蒼穹忙去檢查佳人的鼻息,一蹲下,撕裂般的痛苦真能活活兒將他逼瘋了!這罪,是人遭的嗎?他緩了半晌,慢慢站起身,夾著屁股,彎腰,撈起佳人抱在懷裏,皺眉著,別扭地扭著屁股向前挪動著。
鱷魚潭邊,公羊刁刁一跺腳,道:“喊沒用!她已經失聰,聽不到聲音。快找!”
雖不知道公羊刁刁為何確定佳人就在附近,但這個消息對於眾人而言,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
端木焱一揮手,道:“給老子搜!誰先找到佳人,老子重重有賞!”
寒笑等人領命,呼啦一聲分散開來,再次去尋佳人。
孟家兄弟互看一眼,隱約洞悉了其中奧妙,立刻帶人搜尋起來。
唐不休雖想知道,為何公羊刁刁說佳人失聰,但卻曉得,眼下沒有什麼比尋到佳人更重要。他問公羊刁刁道:“你是如何確定佳人就在附近?”
公羊刁刁回道:“我我我…… 我不磕巴了,佳人就會磕巴。”
唐不休的呼吸微窒,道:“你又磕巴上了。”
公羊刁刁愣了愣。
唐不休抓起公羊刁刁,一邊向外瘋跑,一邊道:“說話!不停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