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心裏發出長長的歎息,終是道:“今晚我我我…… 我住這兒,明早,你你…… 你來尋我。”
戰蒼穹能幹嗎?當然不能。好不容易尋到娘,怎會放她一個人住這裏。戰蒼穹冷著臉,一搖頭,十分認真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唐佳人隻得采取懷柔政策,拿捏著感情道:“兒啊…… ”
戰蒼穹直言不諱地道:“娘,你每次拉長調調喊兒,兒心裏都會抖上幾抖。娘,使壞之前,能換個調調兒不?”
唐佳人一僵,問:“果真如此?”
戰蒼穹回道:“確實如此。”
唐佳人輕輕一歎,道:“好吧,無敵啊,娘和你說…… ”
戰蒼穹突然伸手,捧住唐佳人的臉,道:“換個。”
唐佳人一張臉被擠成了肉包子,卻還是點了點頭。
戰蒼穹鬆開手,唐佳人繼續道:“公羊呀…… ”
戰蒼穹冷著臉,道:“故意的。”
唐佳人噗嗤一笑,和顏悅色地道:“好好好…… 好了,不逗你。你若信我,明日來尋。我我…… 我保證,不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才想到戰蒼穹惦記她胸前倆果子不是一時半刻了,這會兒怎麼不盯著看了?
不對,有貓膩!
唐佳人的眸子一眯,試探道:“蒼穹,你想吃吃吃…… 吃果子不了?”
盡管天色已黑,但唐佳人發誓,她真的在戰蒼穹那張臉上看到了可疑的紅雲!且,他竟微微轉開目光,不肯看她!
唐佳人心中咯噔一下,問:“吃不?”
戰蒼穹用眼尾飛快地掃了唐佳人一眼,道:“沒有果子,娘。”
唐佳人腦中嗡地一聲!
自打戰蒼穹這瘋子從剔骨牢裏出來,無時無刻不惦記她胸前這倆“果子”,如今卻清楚明白地告訴她,沒!有!果!子!
何謂沒有果子?
他怎知沒有果子?
若非看過、抹過,他怎知那不是果子?!
唐佳人炸毛了!
她突然躍起,撲向戰蒼穹,口中發出尖利的嘶吼:“戰!蒼!穹!受死吧!”
戰蒼穹不可能打自己的娘,唯有躲。
他武功高深,想躲開唐佳人實在易如反掌。奈何,他的菊花接連兩次被唐佳人戳傷,每動一下都痛不欲生。那傷口明明沒有多大,為何痛得錐心呐?!
戰蒼穹躲得狼狽,唐佳人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上揚著全武行。
兩個人從院子裏追到牆頭,又由牆頭打入花草裏。
即便戰蒼穹是高手,也被唐佳人撓花了臉,不得不跳到牆外。
唐佳人站前強頭,一指戰蒼穹,凶巴巴地吼道:“滾!再敢過來,戳戳戳…… 戳碎你菊花!”
戰蒼穹深感某個地方又痛了起來,隻能擦了擦臉上的血絲,道:“娘,你消消氣兒。兒明日來接你。”言罷,隱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唐佳人氣得不輕,胸口起起伏伏,甚是誘人。她發現,自己的胸部好像發育了。她自己低頭看了半晌,甚是用食指戳了一下,當真是深感滿意啊。
估計,這份傲人有秋月白的功勞。
畢竟,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嘛。
想到秋月白,唐佳人心中劃過一絲痛楚。就像,心口被一個隻狼牙棒反複碾壓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去想他。其實,她可以問問公羊刁刁,秋月白傷得如何。可笑的是,她膽小,竟不敢問。她真怕公羊刁刁上來那個勁兒,直接告訴她,死了。
別人不會這麼說話,公羊刁刁卻一定會。
她偷偷觀察過公羊刁刁,見他並沒有流露出“節哀”的眼神,心中稍安。想必,秋月白在養傷。
哎…… 她本想今晚去偷偷看他一眼,現在看來,去不成了。
算了,還是眼前事比較重要,她稍後再去也一樣。
至於孟家兄弟和端木焱那裏,隻能明天去通知一聲,報個平安。
還有……休休。
休休知道她跳崖了嗎?是否後悔沒有與她共進退?她此舉,是否讓他清楚明白,她是不怕死的!
隻是,可悲的是,兩個人已經回不去了。
這惱人的江湖啊,簡直就是由一萬個身不由己組成。狗-日-的!
唐佳人甩了下頭,準備跳下牆頭,這才發現,牆挺高啊。當即在心中感慨道:“若非執意弄死那個不要臉的淫-賊,還不知道自己的輕功已經如此了得了。果然,武功都是被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