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藍問:“那你說,他是真瘋還是假瘋?”
公羊刁刁沉吟片刻,回道:“不吃屎,看不出。”
孟水藍道:“你要是這麼說,某還真是無言以對。”
公羊刁刁問:“你你你…… 你試探他,結果呢?”
孟水藍丟下一句話,道:“沒吃屎,怎知真偽?”
公羊刁刁被懟,也不惱,幹脆道:“要不,你你你…… 你去跟著他看看,我我…… 我去尋唐不休。”
孟水藍看了公羊刁刁一眼後,道:“算了,某雖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但目前為止,看樣子不會對佳人不利。”微微皺眉,“隻不過,某也擔心,能讓戰蒼穹豁出去和佳人叫娘,這事兒真是不容小覷啊。都長個心眼,多留意留意吧。”
公羊刁刁微微頷首。
二人一路來到倚家客棧,在孟水藍扔下一小錠銀子後,掌櫃十分利索地指出唐不休住在了天字一號房裏。
孟水藍直奔樓上,敲開了唐不休的房門。
開門的,竟是清荷。
清荷穿著淡粉色的衣裙,臉掛同色麵紗,一雙美目盈盈,好似能勾魂奪魄。她的酥胸前有些水漬濕了衣衫,令那酥胸若隱若現,極是豐滿動人。纖纖不及一握的腰肢,束著白色繡花的寬腰帶,好似稍微用些力氣,就能將那腰肢捏斷。許是因為腰肢太過纖細,竟將臀部顯得格外豐滿圓潤。但看如此身型,就夠男人-欲-仙-欲-死,恨不得死她身上。
孟水藍微愣,公羊刁刁則是瞬間暴怒。
公羊刁刁一把掃開孟水藍,撞開半開不開的門,讓清荷差點兒摔了個大跟頭。他不管不顧,大步走進屋裏,看向坐在床上,手持書卷,腳泡熱水桶裏的唐不休,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踢開洗腳盆!
洗腳盆翻了,熱水灑了一地。
唐佳人非但沒惱,反而瞬間站起身,問:“可是有蘑菇消息?!”
公羊刁刁怒聲道:“蘑蘑蘑…… 蘑你個鬼!”一抬手,指向清荷,“你你你…… 你弄個妓女在屋子裏快活,還還…… 還管佳人死活?!你你……你去死!”一甩袖子一轉身,大步向門口走出。
被指成妓女的清河低垂著眉眼,身子在輕輕顫抖。她沒有刻意乞憐,但那攥緊的手指,卻顯示出她此刻無法平靜的心情。
孟水藍知道青蓮是位漁女,卻總覺得這個身份特別不符合她的樣貌。他曾派人查過清荷的底兒,結果卻沒有什麼異常。都說山窩窩裏飛出金鳳凰,這清荷就是水-洞-洞裏躍出的錦鯉嘍。可惜的是,此錦鯉的美麗鱗片被毀了。這對一個女子而言,既是幸,又是不幸。
孟水藍隨同公羊刁刁走出房間,直接出了客棧。
公羊刁刁猶在生氣,走起路來那叫一個呼呼帶風。
孟水藍好笑的問:“你生什麼氣?”
公羊刁刁哼了一聲,才罵道:“混蛋!淫賊!無恥之徒!虧得佳人為為為…… 為他殉情,他他他…… 他竟和其他女子不不不…… 不清不楚!弄死!”
孟水藍涼涼地道:“唐不休和其他女子在一起,豈不是更好?絕了佳人的念想,你才有機會不是。”
公羊刁刁大聲道:“不是!我我我…… 我要佳人,我我…… 我自己爭取。他他…… 他傷佳人的心,就就就…… 就不行!”
孟水藍看著公羊刁刁,突然就笑了。他終於明白,為何佳人在從黑崖下逃出生天後,第一個會去尋公羊刁刁。這人,還真是有一顆赤子之心。對佳人,也真是好的沒話說。
公羊刁刁皺眉,不悅地問:“笑什麼?”
孟水藍搖頭道:“沒事兒,某笑點低,隨意笑笑罷了。”
公羊刁刁一甩袖子,繼續大步前行,道:“就就就…… 就該給唐不休,下毒,弄死!”
孟水藍道:“你不是懸壺濟世、行醫救人嗎?讓你弄死人,你下得去手?”
公羊刁刁衝著孟水藍呲了呲牙,道:“試試。”
“你想怎麼試?”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公羊刁刁和孟水藍一同看去,但見穿戴整齊的唐不休已經出現在二人麵前,且妥妥的擋住了二人去路。
公羊刁刁的眼睛立刻豎了起來,就像一頭隨時要傷人的小獅子。
孟水藍則是笑吟吟地道:“不休老祖不去給陪著軟玉柔香,跑來追我們兩個男人做什麼?”
唐不休道的目光突然一愣,視線落在二人聲後不遠處,急切地喊了聲:“蘑菇!”撒退就追了出去。
孟水藍和公羊刁刁一聽蘑菇兩個字,身體皆是一震,立刻扭頭隨著唐不休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