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載著秋江灩和兩名婢女,一路向北而去。四名隨從負責保護秋江灩的安全,分別策馬在馬車的前後位置。
幾隻利箭隔空射來,直取四名隨從的性命。兩人中箭身亡,兩人閃躲開來。一時間,人馬大亂。
剩下兩名隨從皆是武功不俗之人。其中一人道:“你保護小姐,我去殺了射箭之人!”
二人分頭行動,卻是再也沒機會碰頭。去殺射箭之人的隨從,死在了利刃之下。保護秋江灩的那位隨從,連同馬車一起,被六名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與此同時,車夫被冷箭射死,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裏,蘭芝緊張地道:“小姐,我們被攔住了!”
綠蔻道:“小姐,我出去看看。”說著,就要往外衝。
秋江灩掛著麵紗,攥著雙手,沒搭話。
綠蔻攥緊手中長劍,出了馬車,向前看去。
僅剩下的一名隨從守在馬車前,對六人喝道:“你們可知自己攔得是誰?!”
為首的黑衣人道:“若是不知,怎會動手?!”一擺手,“殺!”
隨從、綠蔻和六名黑衣人,打鬥在了一起。
車廂裏,蘭芝對秋江灩道:“小姐,我們衝出去!”
秋江灩一點頭,蘭芝一個大步衝出車廂,踹掉死去的車夫,撿起韁繩,就要衝出重圍。
黑衣人直接砍掉了馬的前肢,令蘭芝無馬可用。
蘭芝急道:“小姐,我們跑!”
秋江灩快步出了車廂,與蘭芝跳下馬車。
蘭芝看似嬌小憨傻,但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她拔出匕首,擋在秋江灩的身前,誓死捍衛著秋江灩的性命。
這場惡戰,並沒有持續多久。
隨從拚死斬殺了兩人後,被了結了性命。
綠蔻與蘭芝皆受了傷,卻沒傷及性命。
秋江灩怒喝道:“你們是誰?!”
為首的黑衣人嗬嗬一笑,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曾傷了誰!今天,就剝光你,看看你這個醜八怪,全身上下是否還有可以摸一把的地方!”
秋江灩氣得不輕,胸口起伏著,怒聲道:“找死!”
為首的黑衣人邪笑一聲,道:“姑且看看你是怎麼死的!”說著,就像秋江灩襲去。
三女與四男過招,終究不是對手。秋江灩等人被步步緊逼、狼狽不堪,苦苦撐著身體,眼瞧著要被人-狎-玩,權叔突然出現在四人身後,直接用一把彎彎的匕首,抹了其中兩人的脖子。
剩下二人大驚,回過身,拔刀相向。
大塊頭阿潘一拳頭砸過去,將其中一人直接砸死。
為首黑衣人見情況不妙,撒腿便跑,卻被戴著幕籬的黑衣人攔住了去路,出手如閃電般掏了一把,扯出一顆心髒!
為首黑衣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死不瞑目。
翩翩貴公子出現,攙扶起縮成一團的秋江灩,安撫道:“不要怕。我來了。”
秋江灩抱緊夏堅,帶著哭聲輕捶他的胸口,道:“你怎麼才來!怎麼才來?!”
夏堅抱緊秋江灩,哄道:“是我不好,接到你的信兒後,立刻趕來,卻還是慢了一步。”
秋江灩抬起朦朧的淚眼,看向夏堅,道:“也不怪你。我哥不允許我出秋風渡,我想尋你說說話也不能夠。我知你曾遞了拜帖,我哥卻以身體不適為由,並未見你。我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夏堅用手輕輕摩擦秋江灩的後腰,柔聲道:“我自然是心急見你。”
秋江灩掛著麵紗下的臉泛起羞澀的紅暈,低垂下眉眼,不敢看夏堅。
蘭芝看看秋江灩,又看了看綠蔻,心裏瞬間明白,眼前這位公子與自家小姐暗通款曲,這是來英雄救美的。
夏堅問道:“你可知是何人要置你於死地?”
秋江灩搖了搖頭,轉而卻是目光一凜,湧上恨意,道:“定與唐佳人有關!”
大塊頭阿潘在黑衣人的身上翻找片刻,竟摸出一塊錦衣衛的牌子,雙手遞給夏堅,道:“公子,請看。”
夏堅拿過牌子,詫異道:“竟是東錦衣衛的人!”
秋江灩皺眉,沉吟道:“東錦衣衛?”一咬牙,“定是六王爺的人!”
夏堅道:“六王爺的人?這東錦衣衛確實是六王爺的人,但他怎會與唐佳人有關聯?”
秋江灩冷笑一聲,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那賤人,最是狐媚勾人。六王爺不過是她的賬中客之一罷了。”說完這話,她又驚覺自己的用詞似乎太過粗糙,當即裝作疼痛的樣子,捂住心口,栽倒在夏堅懷裏。
夏堅抱住秋江灩,關切地問:“江灩,你哪裏不舒服?”
秋江灩虛弱地道:“胸口悶痛,想必是剛才動手時傷到了。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