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人去而複返,對公羊刁刁道:“閣主求幾顆清腦丸。”
公羊刁刁將袋子扔給了黑衣人,道:“拿去。告告告…… 告訴你家閣主,這這這…… 這是貨真價實的救救…… 救命之恩。”
黑衣人抱拳,離去。
唐佳人看著唐不休和公羊刁刁,幽幽道:“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唐不休道:“這一晚上折騰下來,也夠辛苦的。來,為師給你捏捏,鬆快鬆快。”
公羊刁刁擠身到二人中間,道:“回去睡睡睡…… ”
不待公羊刁刁將話講完,唐不休道:“好吧,回去睡。”
唐佳人總覺得,二人口中的睡,絕對不是一回事兒。
三人一狗並排走著。
公羊刁刁死活都要夾在二人中間,不肯讓半步。
唐不休伸出手,在公羊刁刁的背後,勾住了佳人的袖子。
佳人伸出小手,攥住了唐不休的大手。
公羊刁刁感覺不對勁兒,回頭看了看。
二人立刻鬆開手,裝作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公羊刁刁繼續前行,二人又在他的背後拉上手。
公羊刁刁問:“佳人,你為為為…… 為何將紅線牽放放…… 放孟天青身上?”
唐佳人回道:“一出現命案,孟天青這隻傻貓就跑得無影無蹤。我和秋月白要來紅線牽,說是要放在殘虐女子的惡人身上,實則是想放在孟天青身上。我想,若能尋到惡人,定不會讓他逃脫。可孟天青不同,他若像上次那樣突然跑掉,誰能追得上?”摸了摸下巴,“他變成貓後,動作明顯變快。”
公羊刁刁掃了唐不休一眼,尖銳地道:“武功不濟,丟丟丟…… 丟人現眼。”
唐不休仰頭望月亮。
公羊刁刁道:“笨笨……笨死了!”
唐不休勾了勾唇角笑了。
公羊刁刁繼續道:“今天,若不是佳人,還還還…… 還不知道,孟天青被被被…… 被人攝魂成那樣。”
唐佳人來了興趣,問:“攝魂?什麼東西?”
公羊刁刁理直氣壯地回道:“攝魂,就就就…… 就是攝魂。字麵理解一下,別問那那…… 那麼膚淺的問題。”
唐不休道:“攝魂術,為師倒是聽過。這是一種邪術,能讓人迷失本性,做出施術者要求他做的事情。此術特別陰邪,想要成功,犧牲頗大。他們對孟天青下手,實則就是對百川閣出手了。”
唐佳人一驚,道:“如此說來,那控製了孟天青的人,已經掌控了百川閣裏許多的機密。”
唐不休點頭,道:“所以,孟水藍才會如此緊張,直接將孟天青帶回三日小築。”
公羊刁刁道:“那人定定定…… 定是窺視過佳人的血血血…… 血肉,所以,孟孟孟…… 孟天青才會說什麼佳佳佳…… 佳人的血不不不…… 不管用。”
唐佳人看向公羊刁刁,道:“孟天青沒跑之前,曾抓過我的手。”伸出右手,“你們看,他把我抓出血了。”
公羊刁刁抓起唐佳人的手,看了看,道:“再見他,把指甲統統剪剪剪…… 剪掉!”伸手進袖兜,摸出一顆藥丸。
唐佳人立刻縮回手,搖頭道:“不用吃藥,這傷口都要長合了。”
公羊刁刁抓回佳人的手,將藥丸捏碎,灑在傷口上。
唐佳人道:“天青說他總被控製,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現在看來,他這話是真的。我一直以為他偷跑後才被控製失去心智,如今看來,他很可能一直被控製。”抖了抖身子,“細思極恐啊!”
一個一直被信任的人,卻成了別人的細作,且沒人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這才是最恐怖的。
三個人不再說話,在思索中前行。
唐不休捏了捏佳人的手,給她安慰。
公羊刁刁也伸手去摸佳人的手,卻抓了個空。他瞬間轉身去看身後,卻被人捏了屁股!
公羊刁刁炸毛,問:“誰捏我屁屁屁…… 屁股?!”
唐佳人雙手抱胸,道:“捏你屁股?我沒那麼無恥。”
公羊刁刁斜眼看向唐不休。
唐不休道:“本尊說不是本尊,你一定不信?”
公羊刁刁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手指長的針,舉在眼前,衝著唐不休陰森森地一笑:“說對了!”憤怒一吼,“弄死你!”照著唐不休就刺了過去。
唐不休有口難辯。畢竟,他劣跡斑斑,誰能信他清白?唯有一跑,才是出路。
公羊刁刁追著唐不休跑,唐佳人在背後跟著撿笑。
這一跑鬧,倒是讓心頭那塊巨石輕減了不少。
跑了一會兒,體力不支的公羊刁刁就不行了,唐不休和唐佳人隻能架起他的胳膊,撐著他的身體前行。這小身體,還得練啊。